沈鸢连着都喝了,觉得喉咙舒服不少。
趁他不注意,将他按倒在床榻上。谢怀琛知道她的小把戏,顺着她那点微弱的力道朝后倒下了。
沈鸢大胆地压在他身上,双手竭力撑在他身旁,俯身看着他。
谢怀琛眼中说不出的无奈,她的头发垂在他耳畔,轻轻拂过,从耳根痒到心尖。
见她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他主动抬手扶住她的手臂,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又怎么了?”
沈鸢红唇轻启,面色委屈地问:“你有家室了吗?”
谢怀琛对上她那双泛着秋波的眸子,突然低笑一声,幽深的眸子意味不明:“现在才问这个?”
“因为那对我不重要,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沈鸢说得理所当然,眼中的痛色恰到好处。
谢怀琛没有说话,嘴角的笑意不见。那双眼底尽是深沉墨色,黑瞳中仿佛藏着无底暗河。
明明是她处于上位,却偏生出一种被他掌控的感觉。
空气安静得让沈鸢心里有点发慌,但她依旧眼神痴迷地看着谢怀琛。
良久,沈鸢手臂开始发酸,要撑不住了。谢怀琛微微叹了口气,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两人本就衣衫不整,这暧昧的姿势让沈鸢以为他又想要了。身体要吃不消的沈鸢立刻眼含祈求望着他。
好在谢怀琛眼中并没有那般欲色,依旧深沉无比。
“我没有家室。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声音低沉暗哑。
沈鸢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谢怀琛突然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可眼中依旧深如寒潭,如雕塑般冷俊的脸上透出几分凌厉。
身上明显散发出那股让她不敢冒犯的威严。
沈鸢隐约觉得他好像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
他声音幽幽地开口:“你很想跟我在一起吗?”
沈鸢情深似海地望着他点点头。
谢怀琛抿了抿唇。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眸子深不见底,仿佛在慎重思考着什么。
他能理解青荷对他的感情,她一个清白女子与自己有数次肌肤之亲。倘若不是在翠云阁,自己就该是她依靠的男人。
其实在他看来,自己对青荷是特别的,青荷对他又何尝不是。
已经与她这般亲密,怎么可能会毫无感情。
要带走青荷对他来说不是难事。真正让他为难的是对她负责,护她一生。
他并不想把她当个玩物带回去,在皇宫那种环境,没有他的保护,她根本活不下来。
可一旦回应她的感情,就该对她负责,当真要面临数不尽的麻烦。
这不是一条容易的路。
谢怀琛深吸一口气,深沉的目光尽是复杂,神色极为认真:“青荷。我虽没有家室,却暂时给不了你名分。”
沈鸢觉得那都不是事儿啊!
只要你把我赎走带我去京城,为奴为婢我都先跟着你。等快到京城我再想办法逃走。
顺便吐槽一句,你这个连名分都给不了的家伙,跟我爹一个货色。八成家里还有个未婚妻吧。
这样也好,我逃跑毫无心理负担。
于是她赶紧目光痴迷地笑着说:“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名分。哪怕以后你的家人要你娶别的女人,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谢怀琛看得出她说的是真话,心中被她痴情的笑刺得生疼。
他忍不住解释了一句:“那只是暂时的。”
这解释很无力。以她的出身,父皇和皇后都不会同意自己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