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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古人早熟,可是早熟的这么残暴真的好吗?
“当姨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贾琰想了想,故意把话说的很重,这种事情一定要从萌芽状态就扼杀掉,“你要是学她们,我立马把你撵出府。”
羊花懵懵懂懂,她到底年龄还小,被他吓得连连点头,忙道:“我不学她们。”又脸色迷茫的问:“那宝二爷要了袭人姐姐,你会要磐月姐姐吗?”
贾琰心累,他真的不想跟个十一岁的孩子讨论这些事啊啊。
“不会,我谁也不会要,”贾琰大手一挥,就把她的脑袋拍到了一边:“我看你是太闲了,小小年纪不知道学点正经东西,我给你的书你看了吗?”
羊花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儿跑了。
贾琰还在担心小姑娘的身心健康发展呢,没想到羊花过几天自己就想开了。
“二太太院里的金钏跳井了,说是因为偷东西,所以太太要把她撵出去,可是打扫的小丫头告诉我,说金钏是因为勾搭宝二爷才闹出这事的。”羊花心有余悸,闷闷不乐,没想到丫鬟的命这么不值钱,说死就死了。
正说着话,就见院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贾琰一看,连忙起身去迎。
公子倜傥,唇齿两颊皆含笑,生而风流,眼角眉梢都是情,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端的是俊俏惹人,一派仪表堂堂。
不是贾琏,又是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
起名无能~~~
第9章至亲至疏是夫妻
“前儿我去哥哥那,只嫂子在,我瞧嫂子忙的很,就没敢打扰,没想到哥哥竟亲自来了,听说哥哥得了个好差,如何?这一去两个月,蓬莱的斗星都能摘回来了罢。”
贾琰打趣他。
相比于贾宝玉与贾环,贾琏与贾琰的关系还算不错,贾琏初时待他淡淡,然无意接触了几次,发现这个弟弟小小年纪倒稳重,也不多事,又因两人皆没有母亲,也没那么多利益龌龊,故多了一分真心。
后贾琏遇烦闷事时无人可说,来找过贾琰几次,贾琰性格平和,嘴巴也紧,于不如意处时常能宽慰他一二,时间久了,一来一往,两人之间倒也有几分兄弟样子了。
“蓬莱的斗星没有,胡州的美人儿倒是有一个。”贾琏眼神微勾,靥生桃花,似回味似感叹: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可惜,我不能······”说到这看见贾琰的脸,想起他年纪尚小,遂连忙止住了话头,转而恭喜贾琰进榜的事。
客套了一会儿,又说起这次的胡州之行,原来这次去胡州,是因薛宝钗的哥哥薛蟠之故,薛蟠不知得了哪里的线,说搭上了胡州粮草的差事,只跟着走一趟就行,薛蟠信以为真,收拾行李就出发去了胡州,哪知道却陷进了胡州官与商之间的一场官司,粮草的事只是饵,胡州商人被官府剥削的喘不上来气,早就没钱了,官府中有些权势高的人便想着以四分利借贷给商人,这叫“剥皮抽筋”。
这些当然是私下进行的,胡州商人不想坐以待毙,仗着官府也不敢声张,便以粮草为由来造势,吸引大量商人来胡州,以此来跟官府斡旋,薛蟠正好上去被胡州商人忽悠着挡枪去了。
官府那边是端王爷的小舅子,薛蟠等人影响了人家的一番好事,勃然大怒,正好想挑只鸡杀来吓猴,便挑上了薛蟠,但一查薛蟠的母亲妹妹居然还借居在荣国府,这小舅子为人颇有眼色手腕,于是给贾政这边就寄来了一封信,意思就是赶紧把你这傻外甥领回去,若不领,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贾政看信怒极,与王子腾商量后一起给人回了一封道歉信,然后为防万一,就让贾琏一边送信一边接人,连夜就赶去了胡州。
于是才有了贾琏这一趟胡州之行。
贾琰听罢,很是同情:“哥哥这一路辛苦了吧。”
“这般看人脸色的事能有什么说头,”贾琏抱怨:“胡州都乱成一锅粥了,薛大傻子什么都往上凑,以为人人像他那么傻不成?这一趟少说又折进去十万”。
贾琰心内沉吟,听贾琏一番道来,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便问:“胡州商人的银子都到哪去了?”
“年头上端王爷上了一道折子,请求为胡州总商李四海封了个义商封号,然后要求李四海募捐了百万银为颍河修建堤坝,接着旁边的株州大灾,少不得又是募捐。”
贾琰道:“如此说来,那都是经了圣上眼的,之后再高利借贷给商人,恐怕也是早就摆好了,否则这等坐牢抄家的事,一个王爷的小舅子,还没那么大胆子。胡州商人这次,怕是做什么也枉然了。”
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天下也只有一人能做。
看如今这位的作风,要收拾谁,就先把谁高高的抬起来,荣国府浩浩荡荡的大观园省亲,也不知是福是祸。
贾琏并不当回事,只笑:“横竖与咱们没什么关系,我这一趟虽辛苦,心里倒也松快。”
如今荣国府,贾琏主外,王熙凤主内,两人权利上有些交叉,上次有人求贾琏给个活计,王熙凤转眼就把这个活计给了别人。
等到这人去求她,她还奚落他活该他跑远道去找贾琏,以后想要活计就直接来找她,竟是连丈夫也要故意压一头。
贾琏面上不在意,心里估计有了芥蒂,曾经半真半假的跟贾琰抱怨过:“你这个二嫂子,我是不如她。”
然而真的不如吗?也不见得。
端看这不似人间的大观园,其中多少土木建设,人情往来,这么一项大工程,百分之九十都是贾琏主责的,就知道贾琏虽不喜读书,但于庶务上也颇为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