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睁大了眼睛,没有多想,“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东市公安局。”温纶说,“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自己过去。”
“好,那路上小心。”应该是怕我着急,温纶突然补充道。
在孤儿院幼时的那个玩伴惨遭屈辱的事情,我至今都无法忘却。无论目前亲生父母的事情让我的心情有多么难以平复。此时此刻,我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个公道,我要定了。”
“过阵子我会去看望他,今天突然有事,先告辞了。”我颔首,对那个所谓的亲生母亲说。
话落,我便急匆匆地从咖啡厅离开。我叫了一辆车,直奔东市公安局。
快到公安局的时候,望见温纶在门口等候。也许是心有灵犀,他似乎知道我在这辆车里一样,快步迎了上来。
车停,我下了车。出乎意料的是,温纶并没有直接拉我进去,而是盯着我的眼睛,抿着嘴,看样子似乎是有话要说。透过他深邃的眼眸,我看出了他心里些许的担忧。
“我没事,走吧。”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也是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可能比预想的要难以接受,但是这个事我是一定要面对的。
我们走进了审讯室,里面简简单单,一张木质的桌子,一把带着手铐的凳子静静地放在那里,灰色的墙壁,显得格外压抑。
里面的气氛让我觉得有点喘不过气。迎面走来两名警察,温纶向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警察带着我们走进了隔壁的监控室。透过玻璃,审讯室的一切,在这里看的一清二楚。
我像等待世界末日一样坐在监控室中,十指冰凉。温纶将西服外套脱下,搭在我的肩上。我能感觉到他体温,衣服的温度让我稍稍平静了一些。
一个穿着橙色囚服的囚犯被带到了审讯室,他低着头,坐在了那个带手铐的凳子上。
是他?我盯着他那个罪恶的面庞,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姓名?”审讯室其中一名警察说。
“李恒亮。”囚犯说。
“年龄?”警察抬头看了囚犯一眼又问道。
“三十二”
“把犯罪过程如实交代一下。你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说的每一句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不过你最好老实交代,如果认错态度诚恳,法院有可能会给予你轻判。”审讯的警察冷冷地对他说。
“我说,我说……我全说……”李恒亮急忙说道。
他低着头,显得有些拘谨和胆怯,牢狱中的生活似乎让他精神有些崩溃。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在2005年的夏天,东市南虹孤儿院院长的儿子陈天则给我打了通电话,问我要不要出去偷偷腥,玩点刺激的。”
李恒亮开始回忆,“那时候我们还小,都是十来岁的孩子,青春期懵懂,偷腥对于我们来说,诱惑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