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拥抱过于短促,常景棣还没感受到,怀中的人已经抽身离开。
他心下的不安,没有因为云晚意的话放松,反而越来越重。
常景棣顿了顿,叫住云晚意:“不行,我随你进宫去,万一有圈套,可以一起应对。”
“王爷。”云晚意的笑意淡下来,正色道:“谁都知道王爷如今病的厉害,所有太医束手无策。”
“陡然出面,会让皇上怀疑,也会再度使我身处水深火热。”
是啊,他真是急糊涂了,没想到这层。
既是病的厉害,恢复也得有个过程,云晚意刚回来他就好了,不合理。
常景棣隐忍着,不由分说道:“那我依旧扮做惊蛰,随你进宫!”
这一次,云晚意没再阻拦。
常景棣扮做惊蛰,和云晚意一起去寿宁宫。
太后看到云晚意身边的人,挑了挑眉:“这侍卫不是镇北王府的心腹吗?”
云晚意给太后行礼,自然应道:“回太后,惊蛰的确是伺候王爷的心腹。”
“不过经过被死士掳走一事,他跟着保护臣妇的安全。”
“也是,你身边都是女婢,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太后没有多问,对惊蛰道:“哀家有话跟王妃说,你先出去。”
常景棣担忧的看了眼云晚意。
云晚意微不可闻的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出去。
除了太后眼中的惊蛰外,屋内其他伺候的人,包括邱嬷嬷和桂嬷嬷,全部离开殿内。
关起门来,太后一改刚才看到的镇定,起身几步走到云晚意跟前,急声道:“皇上不肯同意哀家的意见,让你诊脉。”
“可哀家派人问过,皇上最近经常咳血流鼻血,严重的时候连耳朵里都渗出过血丝!”
“太后娘娘莫急。”云晚意抚着太后坐下,疑惑道:“这么严重,太医院怎么说?”
太后听到这话,眼泪一下涌出,哽咽道:“皇上怎么可能同意太医院的人来看,他相信那几个炼丹术士的鬼话。”
“还说这些症状是因为丹药起了作用,清除体内的杂质,改变体质,这才会有污血,是正常现象。”
“不瞒你说,哀家和皇后撞见过术士从勤政殿出来,也曾告诫过,可皇上被术士迷了心窍,只相信他们的丹药。”
“以前隔几日一吃的丹药,如今换成了每日一吃,哀家担心……你能不能想办法,在皇上不察觉的情况下,给他把脉?”
办法云晚意倒是有,可要执行会有风险。
太后打量着她的神色,分辨出后道:“你能想到办法,对吗?”
“皇上清醒时拒绝,只能想办法让皇上昏睡。”云晚意犹豫着,面上尽是为难:“无非是迷香和迷药能做到。”
“可对皇上使用迷香和迷药,乃是大罪,臣妇不敢!”
“你不敢,哀家来。”太后看出她为何犹豫,点明道:“皇上是哀家的儿子,是北荣国君,不能出事。”
“哀家不可能用自己的儿子来陷害你,你把迷香交给哀家。”
云晚意拿出随身携带防身用的迷药,道:“参在水里,顷刻起效。”
太后接过迷药的时候,有瞬间犹豫:“会不会影响身子?”m。
“不会。”云晚意解释道:“只会让人昏迷,一夜之后药效自动散去。”
“哀家会派人去镇北王府传话,你今儿宿在寿宁宫陪哀家。”太后捏紧药瓶,道:“今晚,务必要给皇上把脉瞧瞧!”
事情是太后去办,云晚意在寿宁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