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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谨慎,望舅父母大人放心,子墨谨禀。”
慕莘雪念完,一篇洋洋洒洒千余字的文章问候了丞相,丞相夫人,家中众弟妹(萧子墨比慕莘羽还大两岁,自然只有弟弟和妹妹),粗略概括了自己的生活。
大体的意思就是我现在生活很好,请大家不要担心。密密麻麻的一纸书信,一个字都没有提慕莘雪。哦不对,慕莘雪是包含在那个“众弟妹”中的。
“爹,只有这一封吗?”
“对啊,我也希望子墨多写几封啊。只是那孩子平日就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写一封我就已经很知足啦。”
丞相靠进座椅的软垫内。
巨大的失落笼罩了慕莘雪,似乎从晚饭起就在期待的她就是一场笑话。她刚刚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讽刺。
与萧子墨那么久的相处,换不回他久别之时的一句问候。原来他们之间的回忆只在她这里是刻骨铭心的,在萧子墨心中根本不值一提。
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自己一直以来所谓的喜欢他,等他,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
“哦。”慕莘雪淡淡回答。
“老八?”丞相感受到女儿的心情低落,出声询问。
“女儿突感身体不适,父亲早些歇息,女儿先告退了。”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慕莘雪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走回了沐雪园,去小厨房把所有的酒都搬了出来。
坐到院内的石椅上,仰起头看看天,夜晚的天空漆黑如墨,深海般寂静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广阔无垠却不起半点波澜。来了这个时空这么久,不知当初现代的自己看的,可是同一片星空。
稀疏的星点缀其上,如同深海中寂寞的灯塔,而她就像这寂寞灯塔中的掌灯人。寂寞中迎来了一艘船,他是她的一切,而她却只是他生命中一个最为不起眼的过客。
像芸芸众生一般可以被遗忘,被抛之脑后。
打开酒坛,她抱着瓶子直接向嘴里倒。倒一半,撒一半,酒液顺着嘴角流淌下,滑入脖颈,衣领,湿了衣衫。
她呐呐,
“萧子墨,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的承诺算什么!”
“我慕莘雪又不是可以让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随即,又捧起酒坛继续倒,突然,一只细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按住了酒坛。
“是谁?是谁打扰本小姐喝酒!”她带了醉意的撒泼。
那只手拿过酒坛,倒了在碗中,递给她。
“就算不心疼这千金酿,也不要在夜风中湿了衣衫。”温润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她抬起头,司清源长身独立地站在前方,锦布白衣在夜风中翩翩然然,衣角翻飞。如画的眉目,俊朗的面容,月色中似带着痛意。凤眸微敛,长长的睫毛掩去眸光。
衣袖上都染上了雾气,似乎已经在夜色中站了许久。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仰头饮下。
“你。。。。。。”慕莘雪想到了他还受着伤,阻拦。
“我无碍。”司清源摆摆手,“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但是,雪儿,至少还可以逃避啊。”
“哈哈,堂堂司王爷还有想逃避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