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越书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道:“其实今日池盛他们其实是可以拒绝皇后的旨意的。”
三人啊了声:“可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怎么能解决?”
燕越书扯了扯嘴角。
“虽说拒旨有些危险,但说穿了就是为儿女之心,想为亲女找更好的夫子,没什么大错。但他们明知道烈女堂的两位夫子如何,还是接旨了,就会让天家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怕这旨意是天家对他们的敲打才下才不敢拒绝。”
如此一来,池家被猜忌的结果才真正定下了。
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简直左右为难,天家的心思也太复杂了。”
话音才落,外面有下人禀报,说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来了,来请燕越书开库房拿点东西,说老夫人记得燕越书这儿有些东西适合作礼。
一派为池怀玉之词,竟是叫人不好拒绝。
燕越书冷笑,想从她这儿那拿东西,没门儿!
“出去同张嬷嬷说,我已经歇下了,头疼脑热的十分不舒服。而你们不敢自作主张开库房,不如叫醒我,哪怕我因此没休息好又病重缠绵病榻,总归是为了玉姐儿,无妨的。”
燕越书不紧不慢的说。
青黛笑了起来,脆生生应是出去。
莲若和见兰打开了点桌子,外面青黛和张嬷嬷的话就清楚的飘了进来。
青黛照燕越书吩咐的说出来,还做足了副燕越书身子不好的担忧模样,看到张嬷嬷脸色乍青乍白。
青黛麻溜扬声回来要叫燕越书。
张嬷嬷就赶紧叫住了她,说不劳动燕越书了,然后回去向池老夫人禀报。
燕越书真要是怎么了,他们池家如今哪受的起!
为了点库房东西如此,委实不值当!
“人是不会回来了,给我卸妆,我歇会儿。”燕越书这才起身,没走几步忽又停下,意味深长的吩咐道:“找个人去玉隐居,给池怀玉好好说说她未来的夫子是什么人,又会带给她怎样的裨益。”
在梦中,燕越书虽没有看到烈女堂那两人如何,但她也知道点风声。
两人并非真如琼芝所说是才德兼备之人,性子还颇为强势泼辣。
再加上皇后的关照,两人会不会好好教池怀玉,更是二话!
她怎么看,都觉得皇后娘娘找的这二人都合极了她的心!
三人意会,笑着应是。
此时玉隐居内,池怀玉已经换好了衣服,脸上也滚了热鸡蛋和药膏,看不出红肿了。
她还是不情不愿,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在于嬷嬷和茱萸紧张的催促下去寿安堂。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外院小丫鬟的闲聊。
说的正是她拜由两个寡妇教养的事。
“咱们小姐跟寡妇沾上了边,那往后名声还能有个好啊?”
“我还听说,那两位不是什么有真材实料的人呢!”
池怀玉脑子里轰隆一下,怒冲冲的过去质问,叫她们说清楚。
待听明白日后跟着那两人学的后果,池怀玉忍着的气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身就回了玉隐居,说什么都不肯跟着池老夫人去烈女堂。
寿安堂里池老夫人正因没从燕越书手里拿到东西生气。
“一天天的,她哪里就真病严重了?分明就是推诿!!”
“我池家有这样的儿媳,真是家门不幸!”
这时又听说池怀玉闹性子的事,池老夫人就要气的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