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星黎摇头:“我不喜欢吃。”
“那我能要吗?”寻霜拿起一个馒头说:“我拿这个和你换。”
武星黎和她换了,她又说:“我能不能把你吃过的那个也拿过来。”
“她吃过的你还要?”千金看见他们交易后,又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换,听见这句话食欲突然有所下降,瞪大了眼睛像是问寻霜是不是穷疯了。
“她只咬了一小口,剩下的还是可以吃的,”寻霜面前的碗里如愿堆起了三层楼:“节约粮食不丢人。”
看着千金仿佛吃了苍蝇的眼神,她说:“你饿两天就知道了。”
千金:“你说教谁呐?”
寻霜说:“我是说我饿了。”
【寻霜这方面出奇的接地气,不浪费是个非常好的习惯,小盆友们这个可以学】
【千金这种资本家到底是谁在捧,完全脱离群众存在,生活是过得有多奢侈】
【不是我说,千金这一辈子最苦的时候应该全在这个节目里了】
苏默林在她们两个毫无营养却乐此不疲的拌嘴声里问武星黎:“白茉不在?”
“她去禁闭室了。”武星黎挑挑眉,有点奇怪他居然没喊白小姐。
“禁闭室?为什么?”
“兴许是上期的惩罚到账了吧。”武星黎看向霍深:“就和他的奖励到账一样。”
“我那可说不上奖励啊星黎小姐,你不知道一个人是多么的孤独寂寞——”霍深夸张地说。
“是吗?我以为你是享受孤独那一类呢。”武星黎淡淡道。
霍深笑着说:“我可是很喜欢热闹!”
“包括这种?”一直没说话的祁瑾被旁边两个吵得不行,忍不住借着话指桑骂槐。
“哦这也很有意思不是吗?女士们当然要越鲜活越好。”
可惜,再鲜活的人蹲在牢里也鲜活不了多久,尤其像千金这样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到底是谁定的要学纺织!给我站出来!”千金当着房里众多的囚犯和狱警的面忍不住对节目组喊话。为了方便多机位拍摄,她们一行人的位置在最前排格外显眼的地方。她一吼,周围的狱警立马围了上来也对她吼:
“干什么!”
“我不学了!”千金藏着现在有无数个针眼的手指头,眼眶含泪地怒吼。
“坐下!”狱警把她摁在椅子上,除了动用刑具外几乎是真的按照犯人的标准来管理他们。
千金越气眼泪流得越凶,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流眼泪:“随便你们,反正我不做!”
寻霜仔细看她的眼泪:“。。。。。。你在说反话吗?”
“谁和你说反话,有病!”
寻霜第一次遇见有人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对她出口成脏。她甚至找回了小时候第一次看见爸爸妈妈买了邻居家的板栗回来的感觉,因为没吃过,所以哪怕是板栗扎手的刺壳她也觉得好奇。她耐着性子问:“那你哭什么?”
“谁哭了!”
“你啊。”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寻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我没想哭!”
“可是你真的哭了,”她指了指千金的脸说:“不信你可以自己接一滴下来尝一尝,肯定是咸的。”
“我没有!”
“你们两个能不能闭嘴。”武星黎忍无可忍。她坐在这两个人中间简直是最大的错误,她像一棵活得好好的树,好死不死遇上两只傻子啄木鸟,一只在她脑子左边不停“叨叨叨”,一只在她脑子右边不停“铛铛铛”。她们的口水每落在脸上一丝,武星黎感觉自己的脸上就多一个尖嘴啄出来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