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的眼神明显目的不纯。
如果沈枭拒绝他的要求,我们在他的游轮上,怕是凶多吉少。
正思忖着,罗恩不动声色走到我身后,“姜小姐,照目前情势来看,对咱们处境很不利。”
海面翻腾的浪花,在月光照耀下煞是好看,我偏头看他,“罗恩,你为大少爷卖命,出生入死多年,眼下你认为该如何。”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姜小姐,恕我直言,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您送出去,可是。。。。。。”
我平静望着他,“可是什么,继续说。”
他琢磨了一会儿,“可是枭哥明显不愿拿您做赌,宁可和周震国撕破脸,也不肯你千分之一的几率受伤。”
我喉咙涩的难受,“官僚智斗,总有牺牲品,周老板瞧得上我,我还感激他呢。明天我自己去,不必告诉大少爷。”
罗恩一脸迟疑,欲言又止,我拍了拍他肩膀沾染的尘埃。
“你放心,周震国这把年岁,惊心动魄的阵仗他不敢真碰,耍城府的老油条,擅长暗中钳制,他只是好色,并不想真置身风波、搅起战乱,在背后随便使个障眼法,反间计,好过轰轰烈烈闹一场,我知道分寸。”
罗恩一愣,大约难以置信我会主动设险,他半晌忘了应。
他走后,我望着脚尖投射下的倒影,是午夜寂静的轮廓。
我进走进洗手间,趴在水池旁,掬起一捧水痛快撒在脸上。
昏沉的灯光掩盖不住镜子里那张苍白无神的脸,和那双累到极致麻木的眼睛。
“后悔了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一愣,转身朝门口看去。
洗手间外的那扇门半开半掩。
沈枭倚在门扉,海风吹进来,把他指尖的烟雾送到我面前。
他将烟叼在嘴里,眯着眼朝我走来,我还没看透他的意图,便被他揽着腰按在洗手池的台面上。
风被隔绝在门外,空气变得沉闷粘稠。
我高跟鞋卡在墙角,沈枭高大的身躯压迫我,后背贴上冷冰冰的瓷砖,上面为美观装饰着华美的琉璃,硌的我后背生疼。
我被迫仰面直视他。
却见他醉眸微醺,俯身贴近我。
这地方不隔音,隔壁冲水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不可置信瞪大双眼。
“大少爷,这里是女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