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三刀绝不至于让四郎痛成这个样子,对方是因为害怕才全身颤抖的。
他们曾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当时他们的手中有武器,可以和敌人拼命。
他们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这等于在被人一刀一刀的放血,这与凌迟何异?
女人伸出手,在四郎的伤口上抹了一点血,放在手中搓了搓,像是在研究四郎血液的粘稠度。
她缓步来到三郎身前,将手凑到了对方的鼻子上,说道:“闻到了吗?这是你同伴鲜血的味道,他在为你的信念流血,而你又做了什么呢?”
三郎的眼中已没了先前的怒意,只有痛苦与哀求。
“告诉我,你们是谁,我立刻就可以给他包扎,放心,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
到了这时,三郎竟不敢去看女人的眼睛了。
他不想四郎再遭受这种痛苦,但也不想出卖组织,所以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人拍了拍三郎的肩膀,说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客气的,这些伤口迟早会愈合,但我若是割下他的鼻子,或是剜下他的眼睛,那一切就不可逆转了。”
三郎闻言,眼中已现出了恐惧。
女人知道,这个粗壮的汉子即将崩溃。
于是,她决定再加一把火。
她快步走到四郎身边,将刀放在了四郎的鼻子上。
就在这时,四郎的身体忽然开始剧烈的扭动了起来。
女人知道,绳子把这些人捆的非常紧,对方能扭动出这个幅度,看来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把他的眼睛蒙上。”
……
女人走在一条绿树成荫的小径上,小径的尽头是一处生机盎然的花园。
花园中有一座凉亭,凉亭中坐着一名白发老者。
女人走到凉亭中,朝着白发老者行了一礼,说道:“白先生,幸不辱命。”
这名老者正是南行商行的掌柜,白东山。
白东山赶忙起身还礼,说道:“多谢柳娘子了,可和我们猜想的一致?”
“完全一致,他们确实是雷霆,那天是一路尾随着十三少到的秦宅。”
“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
“看来好像是这样的。”
“这好像是何意?”
“刺杀驸马的事并非他们所为,而是一位叫做飞凤公主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