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闹铃声吵的苏启头疼。
他是个二十六岁的社畜。
每天铃声一响,就代表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刷牙的时候他经常会想,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自已当年被领导派来东京工作,说的好听叫深造学习,为升职加薪铺垫星光大道。
结果这一来就是当了三年的打工人,一天天起早摸黑,回家都成奢望。
深造……深造个屁!
也就是自已刚出大学那阵子心思单纯,被上面领导用大饼给忽悠过来了。
如果换做现在饱受社会险恶的他,定然要阻止当时的自已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
“唉~今年春节终于能回家了。”
站在洗脸池前,将uno面霜抹满自已那张二十六岁却堪比三十六岁的脸。
想到三年进修临近尾声,苏启心情顿时又变得愉悦了不少。
把手头工作交接完成,他就立马收拾行李卷铺盖滚蛋。
回国机票已经订好,说好的只学习三年,一天都不能多。
回去后先和父母安安稳稳吃个团圆饭,然后看看自已那倒霉弟弟有没有长歪。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哪位?大清早敲门,公寓有门铃的!”
就在苏启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过于急促,力气又大,把门带着墙壁都震得哐哐响。
苏启皱眉走到门前。
拉开门的瞬间,他毫无防备地被一个衣着不整的女人扑倒在地。
正当他寻思这是哪家失足少女不好好去新宿站岗,跑来这里找安慰的时候。
女人抬起了脑袋,露出一张满是狰狞的脸,然后对着他脖颈处狠狠咬下。
痛!
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自已的脖颈都要被对方给咬断。
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一脚将这个疯女人踹出门外。
那可能是求生欲望下的垂死挣扎,愣是把女人踹飞了几米远。
关上门后,他急忙摸向伤口。
手指黏糊糊的,全是血。
加上飞速消散的意识和身体中逐渐空虚的无力感,他知道。
自已要死了。
我……我不想死,我还要回家……我……我不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