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穆怒极反笑,仰天打了个哈哈,道:
“想不到老夫久不行走江湖,连在本门驻地处理几个江湖宵小的权利都没有了?”
说话间,注目段誉,道:
“这位段世兄似乎对老夫的处理方法颇不以为然,要替这几个贼人出头,接下与我无量剑的梁子了?马五哥威震天南,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想必定然不凡。”
马五德也是人老成精,那还听不出左子穆的话外之音,不得不出面摘干净自己。
“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那可不能客气了。只不过这小子身边那姓白的风姿气度俱非常人,马老儿武功稀松平常,应该教不出这等人物,也不知是不是与这姓段的小子做一路,我且试他一试。”
思虑周详后,左子穆当即拱手朗声道:
“在下也并非嗜杀之人,只是这几名贼子来的蹊跷,又口出秽言侮辱在下师门长辈,破坏东西宗论剑大典,这才不得不明正典刑,保全师门长辈苦心经营创下的名声。”
说着顿了一顿,环视四周,主要是西宗席位和西首前来观礼公正诸人,特别是咱家白大爷,才接着开口道:
“既然这位段公子认为在下的处理过于严厉,有欠妥当。不知在座诸位还有谁也同意段公子的说法,就请讲出来,在下一定从善如流。上天有好生之德,放这几个贼人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
在场的人,都是刀头舔血饱经沧桑之辈,听话听音,谁听不出左子穆的意思?
而且,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本来就是来打个酱油,何必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引火烧身。
别说按着江湖规矩左子穆的处理并不过分,这几人女的好点,三个男的张口闭口的就要与左掌门的女性直系亲属干点只有左掌门的直系男性亲属才能干的事。
江湖大忌啊,你想想就算了,何必说出来呢?说出来也行,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也原谅你了,何必在当事人在场的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自己找死就怨不得别人了,再说就是左子穆处理的过分了也和俺们这些个酱油众没啥关系。
所以,除了段誉这个菜鸟以为,经过自己一番大义凌然,上体天心的开导过后,左子穆良心发现要放这几人一马以外。
在场的其他宾客,包括西宗诸人都纷纷出言,主
要表达两个意思:
一、这几个贼人与自己毫无关系,而且出口成脏,着实可恨,理应严厉处置。
二、左掌门杀伐果断,应对合理,果然不愧是一派掌门威风。
段誉一下傻眼了,涨红了脸看着众人说不出话来。
其余人等也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段誉,眼神中明确无疑的显出两个大字: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