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还真的是低估了海富的心性。
都已经过去三天了,海家那边还没什么动静。
裴音打发徐摩西去查了查,才知道海富这些天都泡在一家张氏旗下的夜总会,还包下了一间长期包房。
裴音一听,眉头蹙起。
男人有钱就变坏么?
这是沉迷女色了?
裴音敲了敲桌面,对徐摩西吩咐了两句。
“买通一个夜总会的服务生,去给海富透几句话。”
徐摩西:“用线人么?”
即便是在张氏旗下的夜总会,也有祁斐然安插的人。
裴音摇了摇头,“不用,大材小用了。”
就算是让汤夫人和张禹赫知道点什么,也无所谓,反正现在这都是明面上的牌了。
可谁知道,海富到底是扶不起烂泥,徐摩西多方打探过后,也才知道是染上了毒瘾。
这东西贵的很,汤夫人吊着他,他当然是唯命是从了。
裴音直接把手中茶杯摔在了桌面上。
茶杯盖在桌子上转了一个圈,差点摔下去,裴音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这可是明代的古董茶具。
一个海富还不值当。
祁斐然在后面看着裴音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俊不禁,“你这财迷样跟谁学的。”
裴音把青花瓷的茶盏摆正了。
“财迷也得分人,对海富这种人,别说茶杯盖了,一口茶都得啐他才行。”
祁斐然看裴音脸上的表情,“看你这眼神,是有主意了?”
裴音哼了一声,“男人都靠不住,能帮得上忙的,还得是女人。”
“哦?”
裴音眼珠一转,勾着祁斐然的脖颈,“当然啦,这个男人里不包括老公,老公绝对是绝世好男人!”
祁斐然的手掌落在裴音的心口。
裴音:“干嘛?”
祁斐然:“摸摸你这撒谎的时候是不是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裴音直接把祁斐然的手给拍掉了。
“心不跳那就死了。”
她手机响了起来,接了个电话。
是方静雨打来的。
裴音:“好,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对祁斐然说:“我得去一趟裴家。”
祁斐然起身,帮她拉了拉衣领,“我叫白玄跟着你。”
“不用……”
“别说不用,”祁斐然说,“你也知道现在是明牌了,白玄跟着你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