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神色比平时凝重。
元书湉心里猛地沉了一下,慢半拍才意识到老父亲的意思。
如果祁连此行回不来,这张纸条将成为他的遗嘱,所以他落款落成陆言承,落成他真正的身份。
元书湉将纸条握在掌心,微微用力,想问问父亲,能不能保祁连安全?
可是父亲如今都住到了秦野家,这句话问了,又有什么意义?
她拿起手机拨打祁连的号码。
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一早醒来,祁连没在床边,发现纸条,她就开始拨打他的电话,两个手机都打了,打了无数次,都是这个回应。
秦野见她打电话,也拿起手机拨打祁连的号码。
他打也是无法接通。
很明显,祁连关机了。
鹿宁见元书湉失神,说:“书湉,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派人去调监控,查查祁连去哪了?”
元书湉顿一下,机械地回:“好,好,谢谢你。”
她摸起碗,就开始喝粥,汤勺都忘记拿了。
这顿早餐,因为祁连的消失,众人吃得异常沉闷。
匆匆吃完,鹿宁带着元书湉走进别墅的监控室。
监控画面,只看到祁连在凌晨三点钟背着个超大的黑色背包出了别墅大门。
后面去哪里,完全没有线索。
他避开了监控。
他甚至都没开车,就那样步行走了。
元书湉失神地盯着监控电脑屏幕,失声说:“江湖中人是不是都是这种秉性?喜欢不辞而别,完全不管别人会不会担心?”
鹿宁没回答她。
答案不言而喻,担心也没用。
祁连本就是提着刀讨生活的江湖人,随时都有赴死的可能,跟她这种过安稳日子的女董事女企业家不是同一类人。
元书湉又失神地问:“你说他此行是不是很危险?他还能不能回来?”
鹿宁默然几分钟,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想开点。”
末了,她又加上一句,“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