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呀。”沈惊晚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只是觉得文表姐跟表哥品味一样,文表姐……你怎么这么生气呀?”
“难不成你真的对表哥有意思?”
文菁菁立即反驳:“我没有!”
既然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便没有必要再装傻了。
她深呼吸,便道:“沈惊晚,你我都是府里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何必你死我活的呢?我体谅你身世的不易,你也知道我的苦衷,这样吧,我们以后便不互相针对了,在府里互帮互助吧。”
“我知道你的苦衷,你在说什么天真话呢,表姐。”
文菁菁语塞,撩眼帘便见沈惊晚正在低头玩手指。
“你针对了我那么多次,上次回府你还撺掇我去给小侯爷当妾室,你做了这么多,你现在就想打感情牌叫我不计前嫌了?”
“趁我现在心情好,有多远滚多远,别脏了我的眼。”
文菁菁:“沈惊晚你别太过分……”
她还想说什么,但见沈惊晚眼眸冰冷,看起来是认真的,于是她一肚子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文菁菁捏帕子,也进了屋。
沈惊晚没想到文菁菁的身影一离开,后面便出现了秦家嫡次子的身影。
他前面的小厮在引路。
秦易书上台阶时,着一身碧蓝色锦霞纹袍子,戴金佩玉的,他母亲虽是商贾之女,可他身上却没有那种市井气,何洛梅将他养育得很好,气质全是一身世家书香气。
他身上有奶油小生的味道,但眉目随了父亲,又偏硬朗,完全就是个标致的名门贵子。
沈惊晚突然能理解,为什么何洛梅知道他爱慕她,为什么会将她视为眼中钉了。
秦易书见她在门口罚站,于是在台阶上停住了。
日光落在他的眉眼处化作了温柔,他眸光清浅,如画纸上的淡淡水痕。
多日不见,沈惊晚发现眼前朗俊的世家少年好似脱胎换骨了。
他好像不再是那日在园子里拿着她遗落的荷包,如被抛弃的小狗般指责她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小厮见他停住,在纳闷他为什么不走了。
秦易书收回目光,对着紧张不安的小厮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他的言行举止都足以窥见优良的教养。
秦易书上了台阶,衣摆翩翩的,很快他与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屋。
很快三位舅爷也过来,沈惊晚低眉顺眼地给他们万福,他们见她在门口,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很快漠视离去。
屋里头的主子们都在用膳,不久后庶出的哥儿姐儿也上桌了,仆妇丫鬟们在其间穿行,忙着伺候用膳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