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挺想告诉她,我不太想知道,你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我想我要是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这人肯定会抓着我的手,然后像个变态一样使劲的讲。
她大概觉得现在这种东西还能刺激我,可说句实话,我都已经亲眼看到他们两个滚在一起了,就这点小儿科,我觉得已经不够我塞牙缝了。
我也就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皱皱眉,也不等我开口回答,她忽然就伸出了手,将原本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套进了无名指,道:“那天他带我去了巴黎,亲自替我选了一套婚纱,就我们两个,在神父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许下了诺言。他给我承诺,总有一天,会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婚礼就已经很浪漫了。”
“别觉得这个戒指很普通,大概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对,上面有我们彼此的名字。清城,你真的很傻,就算你结婚了,领证了,但你也不过是领着一张证而已,而他的人,包括其他所有东西,你永远都无法得到。包括他手里那百分之十的正源股份。”
原来最重要的点在这里,早说不就好了么,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干嘛用那么多话来铺垫,你直接告诉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可能给我,不就行了吗?说那么多,浪费口水,也浪费我的时间。”
“你不是要给我置办吗?给我一套新的被单。不过这于嘉禾这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倒是拿定了。”趁着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也难得这人肯露出真面目了,我便趁着这个机会,问她一个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顾唯一,我真的很好奇,我与你也算是往日无怨进入无仇,就算是当初你假仁假义在我身边当我闺蜜那段日子,我觉得我对你也很不错,你现在抢了我爸,还有于嘉禾也就算了,这正源恐怕不是你的吧,你凭什么来抢?”
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这样直面的来谈这个问题,就像两个国家打仗一样,你过来打我,总该有点理由吧?要是连个理由都没有,就那么平白无故被你暗地里打啊打的,很无语好嘛。
顾唯一看了我很久,逐渐的我便从她眼睛里看到一丝叫做嫉妒的东西闪闪发着光。
“你肯定没有体会过从小被人排挤和歧视的滋味,你大概一辈子也没有体会当黑户的滋味,你顾清城过的多么幸福啊,占着我老爸的爱,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又含着金钥匙长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说说看,你活了这26年,受过什么样的挫折?你有过被人歧视,被人嘲笑吗?你肯定不会有,你怎么会有。”
“还有,你又凭什么说正源就是你们的?我爸跟你妈结婚的时候,正源可还是很小的一家公司,你完全不能否认我爸在这间公司里的贡献,所以这正源有一半就应该属于我们。有错吗?”
她将眼睛瞪得很大,讲话的时候似乎是在努力的克制着什么。
我想跟她辩驳,但最终我还是克制住了,因为我发现,跟这种人完全是不能够讲道理了,大概也只能够歪曲了事实来跟他们对话,所以我索性就不跟他们讲话。
免得一会吵起来,她又要装无辜了,这种东西,我也真的是受够了的。
我转过了身子,直接转开了话题,道:“你不是要替我置办东西吗?这床单被套全部换新的吧。这东西从我离开到现在还真没动过,都要发霉了。所以就拜托你了,谢谢。”
说完,我又翻翻看看了一会,顾唯一倒也不多说,就站在那里看着,随后再出去,顾晖倒是缓和了神色,也不知道朱子秀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跟我说,“你想住,就住吧。”只
之后的几天,他们都很平静,但无意间,倒是被我发现了一件蛮有趣的事情,顾晖的性功能方面好像是出了点问题。这件事我还是无意间在厕所解手的时候听见的,朱子秀大概是给什么人打电话,我猜想对方应该是个医生,她正在咨询,大致意思是嫌弃顾晖时长不够,刚开始就结束了,有时候还没进去呢,就已经结束了,这惹的她很困扰。
朱子秀也是了解男人的面子,所以才会背着顾晖咨询这种事情。我倒是不甚在意这种事情,也当趣闻听了,心里有个数。
我原本还期待着呢,这年要怎么过,结果在过年前一天的时候,这三人竟然出国旅游去了,到机场要上飞机了才跟我说,这明显是不想让我参加,可也很明显,我真的也不想参加。要去旅游也好。
这天,我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小保姆小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搞卫生,忽的想起曾经梁景跟我说过两句话,记得有说,有些事情不一定要用自己的眼睛看,可以让别人的眼睛帮自己看,我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认认真真的做着大扫除,就忍不住问:“明天就过年了,你不回家啊?”
“我是个孤儿,没有家。”
我点了点头,又问:“你是谁请过来的?”
“朱姐将我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