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作为曹氏皇族所控制的地盘,一直以来,与邢州一起,守护着皇城所在地,保证晋州南北的安全稳定。
邢州与鬼州、贵州相邻,这两地是南楚和大唐曹氏的属地。一旦产生兵戈,邢州驻守五万重甲骑兵,二十万骑兵,三十万步卒,足可稳定南方,镇压宵小。
河州与蒙州、林州、贵州相邻,与邢州互成犄角之势。出于对西秦的信任,河州在西北并未驻守重兵。而是将三十万军队,分布在林州和贵州交界之地。
如今大禹王朝九州之地,政权动荡,曾经围绕晋州的所有部署,此刻都开始展现出来。
尤其是出身北海的曹景琰登基称帝之后,晋州东北之地,海州代替了蒙州,依靠海外雇佣军,牵制幽州。西北蒙州,忠于曹氏,忠于大禹王朝,与西凉开战,无暇顾及中原局势。凭借河州、邢州两地,震慑贵州、林州、鬼州,大唐、南楚三洲之地。
使得两位藩王,即使已经高举了勤王护驾的大旗,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晋州朝廷,对于太子曹景琰还活着一事,咬定就是谣言。如果两位藩王对于新帝有意见,作为叔叔辈,可以当面提出来。可要是妄想依靠谣言,颠覆祖辈政权,就只能接受朝廷的无情镇压。
此时此刻,在贵州,贵州城,唐王府中。书房之内,两位年过半百的灰发老人。比邻而坐,慢饮热茶。
一位身形发福,神情放松,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杯,吹凉茶水,缓缓入口,品茗怡然。
一位面容刚毅,正襟危坐,眉头紧蹙。对于茶桌上茗烟袅袅,茶香四溢,视而不见。
唐王曹孝宏,楚王曹孝正。
“你现在还有心思在这里安心品茶?!”
曹孝宏放下茶杯,一脸享受的模样。
“我就知道,正哥大老远来我这儿,不可能就是为了看我喝茶。之前问你有何事,你还不肯说。”
曹孝正从骨子里对这位唐王感到厌恶,这也不怪他。他们二人虽同为皇姓藩王,年龄相仿,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如果不是仁帝有了削藩的想法,他们二人恐怕会像他们的父辈一样,老死不相往来。现如今,又出了如此多的事情,整个大禹王朝风雨飘摇。凡是野心之人,无不想要趁机谋划一番。
“你就真的一点不担心你儿子?曹景琰那小王八蛋可是传过话来了,只要我们敢轻举妄动,他就处死世子。”
听到楚王曹孝正这样说,曹孝宏脸上不仅没有一丝焦急,反而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你!”
看着一脸怒容的曹孝正,曹孝宏收起笑容,赶忙开口道,“正哥,我知道你担心大侄子。你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肯定是赔不起。不过我和你不一样啊,我儿子多,死上那么一个两个的,没啥。不过话说回来,景禹这小子是老大,也是最像我的。他就这么死在外边了,多少我这心里还真有点不得劲。”
曹孝正咬着牙关,没有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曹孝宏瞥了一眼,继续说道,“我劝哥哥也不要过于伤心,好商好量,大不了向景帝服个软。都是曹氏子孙,自相残杀的事,量他也做不出来。”
“哼,”曹孝正一声冷哼,“我可听说,这小子亲手杀了北海王,那可是他的父王。只为提早一步,登上那至高之位。”
曹孝宏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那至高之位就真有那么好吗?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曹孝正转过头,紧盯着曹孝宏倒茶的一举一动,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就不想,登上那至高位,感受一番吗?!”
茶水七分,放下茶壶。
曹孝宏微微抬头,挑眉看着紧盯着自己的曹孝正。
“总归是没有正哥那么想。”
曹孝正紧了紧眉头,重新端坐,理了理衣衫。
曹孝宏端起茶杯,轻吹慢饮。
“西秦那支队伍已经过了我贵州防线,再有一天就能进入河州地界。那赢烈倒是有些手段,肯将五子太保断其四。既然他都肯静观其变,我们哥俩个如今坐拥三洲之地,百万甲士,又有什么可急的。”
闻听此言,曹孝正思索片刻,从桌上端起已经有了些许凉意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贤弟刚刚一番话,倒是让哥哥另眼相看了。”
“哈哈,好说好说。”曹孝宏笑声过后,一脸猥琐的凑向曹孝正,低声道,“哥哥,我这里有一位美娇娘,丰胸细腰大屁股,一看就好生养。寻到后,还未来及开封,今晚我就忍痛割爱,让给哥哥了。”
听闻此言,曹孝正没有说话,仅是微微一笑。
贵州、河州交界之地,一处山峦峡谷。
五子太保其二,老大任青阳,老三薛云风率领各自军伍暂驻在此。
金乌骑和赤火骑,共计两万兵马,有四千重甲骑兵,其余皆为轻骑。凭借重甲骑兵,这两支军伍,在五子太保的五支军伍中,可谓战力最强。
按照之前赢烈的命令,二人驻守鬼州。虽然得知温问情和白奉先被困河州,没有赢烈的命令,即使心急如焚,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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