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这两个字,意味千重,不适合我又是一层,虽然听似全都是拒绝的话,可里面暗藏的情意,连我这个局外人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ziyouge
看来江华不是没故事,而是藏了故事,今天我不来,还真是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有意思极了,我从沙发上下来,在后面轻轻拍了拍江华的肩膀,他回头来看我。
我又再一次问:“你很喜欢她吧?”
江华还是不说话,而是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我说:“那女孩子挺漂亮的,看上去应该是还在学校,你和她说我是她的妻子,你就不怕把她刺激太过。导致她去酒吧买醉遇到坏人吗?我们都是读书时代走过来的,现在的学生啊,失个恋,就喜欢醉个酒,把自己放置在危险的地方,我劝你还是去找找吧,刚才看她抖成这样,应该是受的刺激不小。”
我明显感觉江华处理手上碘伏的动作,慢了下来,有些漫不经心,不过他还是装作不在意说:“她是个成年人了,就该承担成年人的责任,要选择怎样的方式发泄她自己,是她自己的问题。”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忍不住笑着问:“喂,江助理。你不会是因为我们两个人打了结婚证,才要和分手的吧?我们两个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种协议,随时都可以解的啊。”
江华转身看向我,强调说:“我们没有没有在一起过。”
江华似乎不想再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便又说:“我吃完面,送您回去?”
他又用上了您这个词,一下子将我们的距离的拉开了,很显然。他这是在发出他需要独立空间的信号。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再待在这里就显得很无趣了,我主动说:“不用,我自己开了车,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什么意思。”
我提起手上的包,便对他说:“你好好休养,上班的事,你先别急,养好身体再说。”
江华把我送到了门口,我从他公寓坐电梯下楼后,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大好,看到江华如此吃瘪的模样,我还真是开心,平时他这个人看上去无功无过,但却又让人看不透。这倒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情这一词啊,看上去是如此难解,没有谁能平静去对待。
我开着车回到家后,才发现易晋坐在我公寓的沙发上喝着咖啡,仆人正在客厅打扫卫生,屋内静悄悄地,仆人不断给我使着眼色,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您哥哥来了,您怎么才回来。
我这个仆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胆小,看她小心翼翼的眼神以及动作就可以看出来,易晋来这里肯定来了很久。
我在玄关处缓慢的换了鞋子,赶忙放下手上的包,便朝易晋走了去,到达他对面后,我讨好似的喊了一句:“易晋,你怎么来了?”
他放下手上的咖啡杯,抬眸看向我问:“去哪里了。”他话刚落音,看到我额头上的疤。
我趁他发问之前,主动解释说:“我不小心磕的。”说到这里,我立马从沙发上起身说:“我去洗个澡,我有点累。”
不等易晋同意,我已经朝了浴室走去,正当我洗到一半时,易晋在门外敲门,我身体在水下下意识一僵,我心想,易晋没那么禽兽吧,这个时候开什么门。
谁知下一秒,易晋在门外说:“你电话。”
我站在浴室隔着水声和门说:“没关系,让它响吧,我等会儿再打过去。”
易晋大概是从浴室门口离开了。我继续站在莲蓬头下洗着澡,洗了好久后,我从浴室出来。
易晋正坐在我房间翻着我书桌上的书,我立马走了过去,发现电话是江华打过来的,我看向易晋。
他正好也抬脸看向我,将手上的书合上后便往一旁轻轻一放,他说:“电话我接了。江华说你有个东西落在他那里。”
我想到我刚才撒的慌,我就一阵头皮发麻,不过严格来说,刚才我也没有欺骗他什么,他问我去了哪里,我顶多算是没回答而已。
可此时此刻,我怎么有种妻子出轨,丈夫抓奸在床的错觉感?
我凭什么要心虚啊。难道我去个男人家都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