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沈柏说:“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修养好了,有一点点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柏腾回过神来,对医生说:“麻烦了。”
医生笑着说:“没事。”顺带着对沈柏腾说了一句恭喜。
沈柏腾回以一笑。
没一会儿,袁姿便被护士们从急救室内给推了出来,沈柏腾快速迎了上去,躺在病床上的袁姿面色虚弱,因为就在不久前她经历了一场锥心刺骨的疼痛,她看到病床旁边的沈柏腾后,忽然间哭了出来,她说:“柏腾……”
沈柏腾握住她手说:“我在。”
袁姿死死握住他,指甲都陷入他手掌心中了,她说:“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终于有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了。”
沈柏腾对她笑说:“好了,我知道了,先进病房还吗?”
袁姿点点头,仍旧没有松开沈柏腾的手,而是紧握在胸口,满脸满足的微笑。
他们进入病房后,我坐在长椅上紧绷的身体忽然间像是被人拆了骨架一般,无力靠在了墙上。
后来,袁江东在得知自己女儿袁姿被烫伤的消息,从一场饭局上匆匆赶来,在进入袁姿病房的时候必经一条走廊,而我恰巧就坐在那条走廊上,他看到我后,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我,我也看向他。
他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有回答他。
急于看女儿我的袁江东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周旋,冷哼了一声后,便对着我助理朝袁姿病房走去。
这条走廊终于寂静了下来,我从冰冷的床上一点一点支起自己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后,我便同样朝着袁姿病房的方向走去。
刚到达门口时,袁江东正在逼问袁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躺在床上的袁姿闭嘴沉默着不说话,无论袁江东如何逼问,她始终都不肯开口。
袁江东一向多疑,看到女儿的沉默,便知道事情绝对不像普通烫伤这么简单,他问袁姿:“是不是和外面那个女人有关?”、
袁姿还是不说话,刚想闪躲袁江东的眼神,可她却忽然瞟到了站在门外的我,她脸上竟然布满害怕。
病房内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表情的变化,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看到了门外所站的我,谁都没有说话。
我主动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病床上的袁姿说:“如果你描述不出当时的情况,我来说也没关系。”
我再次朝她靠近问:“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袁姿的脸往被子内躲了躲。
袁江东打量了我们两眼,深吸了一口气,便看向病床上的袁姿说:“小姿,你告诉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袁姿还是紧闭着嘴,害怕的盯着我,仿佛我随时可以掏出一把枪杀她一般。
说实在,我可从来没有害过她,除了上次的假怀孕。
袁江东见袁姿不说话,又问:“是不是这个女人害你?所以你害怕不敢说?”
此时的袁姿忽然着急的说:“爸爸,你别再问了,现在我已经没事了,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袁姿这句话听似是想大事化小,可又从另一方面承认了袁江东的话。
袁江东一听,果然眉头立马紧皱起,脸上神色再次冷了一份,他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害怕,爸爸在这里,你大胆的和我们说。”
袁姿被袁江东逼得无处可躲,也无法再躲,她只能双手紧握住被褥,刚想开口说什么,坐在一旁没说话的沈柏腾忽然伸出手将盖住她脸的被子往下拉了拉,他说:“别害怕,如实说出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好。”
袁姿看了沈柏腾一眼,脸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隔了好久,才小声说:“今天是我主动约梁笙出来喝茶,当时我们两个人一起坐在茶馆内喝茶,本来还好好的……”
袁姿说到这里,话又再次听们了下来,可这次并没有人去追问她,而是全部用眼神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袁姿瞟了我一眼,似乎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再次开口说:“我们本来还聊得好好地,可谁知道梁笙忽然张口问我要钱,要九千万,我没有,可谁知道她威胁我说,如果不把这钱拿出来的话,就要从我身边抢走柏腾,我当时都害怕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害怕失去柏腾,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钱干嘛,还是很快从口袋内翻出了我所有值钱的东西给了她,并且苦苦哀求她,让她说话一定要算数,当时她拿到钱后,对于我的哀求也没有任何回应,拿着钱就要离开,我追在她身后让她给个欠条,并且写个字据来做个证明,可谁知道她忽然对我的纠缠不休非常不耐,竟然反手将我往地下狠狠一推,正好把我推在了桌上,当时我们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桌上还煮着一壶茶,我撞上后,那桌上的茶正好滚在了我身上……”
袁姿这些话一出,袁江东忽然大喊了一句:“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抓起来!”
袁江东这句话一出,门外忽然走出来两个保镖,冲进来便要抓我。
袁姿忽然从病床上慌张的翻身而起,抓住袁江东的衣角说:“爸爸,你要做什么?”
袁江东指着我说:“她竟然敢要挟你?她连我袁江东的女儿敢要挟?她知道她这是什么罪吗?她这叫敲诈勒索!我已经忍这个毒妇这么久了!可我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越来越猖獗!见你老实善良,竟然如此恐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