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什么都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家具摆设都没有变动过一分,仆人也是以前的仆人,我视线在屋内四处环顾着,仆人拿着干燥的毛巾下来后,便递给了沈柏腾,脸上带着喜色念叨着说:“梁小姐和先生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人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呢。”
沈柏腾接过毛巾,似乎是见到熟悉的事务,心情还算好,也回了仆人一句说:“确实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他看了我一眼,说:“她想来,所以今天特地绕了一圈来这边看看。”
沈柏腾说完这句话后,便对我说了一句:“过来。”
我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缓缓朝他走了过去,他拿着手上干净的毛巾替我擦了擦有雨滴的头发,擦了几下后,便笑着说:“自己擦。”
仆人在一旁看着我和沈柏腾,有些庆幸的叹了一口气说:“看到先生和梁小姐感情还是和好如初,真是让人感慨和欣喜。”
说这句话的仆人,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在这座宅子待了差不多有一二十年了,从沈柏腾买下来这处产业开始,她便守在这里,可能是这里离沈家那边比较远,所以我和沈柏腾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她以为我们还是像以前那般,什么都没变。
我没有说话,沈柏腾也没有戳破,而是看了一眼手拿毛巾心不在焉擦拭着头发的我说了一句:“好好擦。”
我反应过来我走神了,便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擦拭着头发,马马虎虎擦干净后,将毛巾递给了仆人说了一句:“我上楼去看看。”
我快速朝着二楼走去,沈柏腾没有阻止我,而是在我身后说:“我们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头都不回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沈柏腾见我匆忙奔跑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也将手上的毛巾递给仆人说:“我需要一杯咖啡。”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外加一杯热的柳丁。”
仆人笑着说:“好,我这就去准备。”
沈柏腾并没有上楼,而是坐在楼下等着我,他目光落在桌上的几本杂志上,都是女人喜欢的杂志,他伸出手抽了一本出来,放在手上随意翻动时,翻到中间,翻出一片夹在页面中间的枯叶,他正仔细观看时,仆人端着咖啡和柳丁走了出来,笑着说:“先生还记得这片叶子吗?”
沈柏腾看了好久,他淡淡说:“记得。”
仆人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上,她说:“那个时候正好是梧桐落叶时节,您正好坐在院子内看文件,这片落叶正好飘落在您的身上,被夫人看到后,因为形状奇特,便用来作为标本收藏。她离开这里的那天,正好把这片落叶随手夹在了书里,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这梧桐叶还在。”
仆人提起,沈柏腾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说:“那时,她说这片叶子像心形状。”沈柏腾仔细看着树叶的形状说:“不过,我反而觉得不像,普普通通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却吵着说我不懂艺术,还说,要拿去收藏。”
仆人见沈柏腾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便笑着说:“是呀,是呀,原来您都还记得。”
沈柏腾重新将那片叶子放入杂志内,便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接过了仆人手上的咖啡,他没再说话。
仆人也不敢再说什么,笑着看了他一眼后,便去了厨房准备水果和甜品,等仆人将东西准备好端着出来后,沈柏腾手中的咖啡也喝完了,他等了等,见我还没从楼上下来,便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仆人看出他心内所想,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后,便笑着问:“先生需要我上去喊梁小姐下来吗?”
沈柏腾说了一句不用,便自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楼上走去,他来到了以前我们两人的卧室,推开门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站在那里看了一秒,没有进去,而是转身朝着另外一间房走去,伸出手推开第二扇门时,里面仍旧是没有人。
沈柏腾的眉头这才微微皱起,他继续朝着第四间房走去,他没有继续去推门,而是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开口朝门口唤我的名字,可一切都静悄悄着。
沈柏腾眉头越皱越深,他又唤了一句我的名字,没有回应,他说:“别和我抓迷藏了,该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将最后一扇门给打开,他房间内的我,见我正坐床上望着窗外发呆,沈柏腾紧皱的眉头才稍微舒展开来。
他轻声说:“我刚才喊你,怎么没有回答。”
我没有回答他,仍旧望着窗外发着呆,当沈柏腾走进房间,刚走了几步,他感觉门后有呼吸声,当他警觉时,一把发着寒光的刀便架在了他颈脖之上。
沈柏腾身体立马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