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出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虽然这个答案在很早以前我便只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我还是不死心,我想再问一遍。
我眼睛甚至舍不得眨一下,死死的盯着沈柏腾,我以为他又会像以前一般。对于这个问题会无比果断给出我一个冷酷的回答,可这一次他没有,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和我对视着。
我心里那盏早已经油尽灯枯的灯竟然有隐隐复燃的趋势,我着急的看向他,我双手紧抓住他领口。迫不及待再次催问了一句:“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瞬间。”、
沈柏腾抬手在我后背轻轻拍了两下,他说:“好了,我们不要再提这个问题了。”
他在逃避,他只是在逃避,这让我如此甘心。
我拽住他领口的手越来越紧,摇着头不肯善罢甘休说:“不,我要谈论这个问题,我知道这一次我是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回国了,这次我一离开,就代表我们此生不复相见,天各一方了而已,我没有多大的追求,我对你也没有多高的要求,你知道我的心结。我的执念到底在哪里,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好是坏,我都能够承受,我也都能够接受。”
我见沈柏腾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又再次逼问说:“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好不好?就这一次。”我手从他领口快速松开,一把抓住他放在身侧的手捂在他心口说:“我要你从心底回答我这个问题。”
沈柏腾反手握住我说:“真有那么重要?”
我说:“当然,很重要,非常重要。”
沈柏腾看了我良久。视线终于从我脸上离开,他扬起脸看向窗外还在陆陆续续下的大雨,他说:“雨越来越大了。”
很明显,他这句话一出,就代表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甚至是在回避这个问题。吗史向巴。
忽然间,我心里莫名一松,也没有再继续问下的勇气。这样也好,至少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冷酷的警告我,这一次他只是逃避沉默,答案不是很明显,情况比上一次好多了。
我没有心情再问下去,从他怀中起来后,我对沈柏腾说:“能不能再带我去一个地方。”
沈柏腾问:“什么地方。”
我看向他说:“我们一起住的那栋别墅。很久了,我忽然很想过去看看,也不知道那里都变成什么样了。”
沈柏腾说:“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我固执的说:“我想去。”
沈柏腾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他最终还是对司机说了一句在前面的路口转弯,去锦绣路。
之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司机将车转了一个弯后,车子便在大雨中飞驰着,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沈柏腾见我呆坐在窗户口看着,他提醒我说:“怎么到了,反而不动了。”
我说:“我忽然想起一年多前,我们两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光。”
沈柏腾说:“嗯,感觉过了很久一般。”
司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在外面等候,沈柏腾在要下车时,他手机便响了,大约是周继文打来的电话,在沈柏腾要去接听时,我一把摁住他的手,他抬眸微有些意外的看向我,我开口问他:“是不是袁姿。”
沈柏腾说:“并不是。”
我说:“不要接。”
沈柏腾面色淡然的看向我,他见我眼睛内有着乞求,他低声说:“走吧。”
他将手上那只不断震动的手机随手扔在一旁,牵着我下了车,接过了司机手上那把黑色的大雨伞,因为雨实在是太大了,沈柏腾将我护在怀中时,他左肩也无可避免的被这场大雨淋湿。
我们两人到达别墅内后,仆人迎了上来,看到我和沈柏腾同时出现在这里,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那丝意外大约是我们太久没来过这里了,也太久没有同时出现在这里,像我们问好时,声音甚至还漏了一拍。
沈柏腾将黑色的雨伞递给仆人,他看了一眼我发丝上的雨水,便吩咐仆人拿两块干净的毛巾来,那仆人立马说了一声好,转身便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