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石氏一阵冷笑:“可是跟那城南熊家有着联系?”
那丫鬟便是低头:“奴婢无能,是不曾查出来这些的,却是听着有几个上了年岁的嬷嬷,总是在人群处家长里短的讨论这些。”
便是已经论出了出处来的。
“二太太,三姑娘这段日子,可是吃了不少苦——”
那丫鬟便是有些犹豫。
祀堂的日子可不好过,若是有人刻意刁难,怕是一顿饭都吃不饱了。
“让她好生长长记性,她现在的身份又是个什么样地!”石氏提起来安月凤,又是气的一阵心绞痛:“当真是没了个身份胡作非为的!”
“记得下去,仔细打点好,瞧瞧这些个流言蜚语过段日子可是能消了些许。”
石氏好歹也是个夫人,还算是沉得住气,却是面上更冷了些:“只希望这事儿没得安家的人掺和。”
那丫鬟便是领命退了下去。
石氏一个人儿坐在床榻上,想起来这几日吃的大太太的委屈,又想到了被安月凤污了名节,端的是气的浑身发抖。
又是一阵喊打喊摔,端的是连外间的丫鬟都是发抖的。
此时却是寒星闪闪。
才是见到个日头的模样。
屋内烧的暖暖的,在外小心奔波了一早上的丫鬟脸色都是发白的,站在那儿熏着满身的暖气,只觉得身子都软下来,小心瞧了瞧安想慈的脸色,才是低头说着。
“二太太最近是折腾狠了,怕是要气的回了娘家了。”
安想慈此时手中捧着一碗桂花羹,脸上都是带着冷的:“接着去打听,别让人瞧见了。”
“姑娘放心,奴婢省的。”
那小丫鬟便是笑着,抬脚便要出去。
“等等,最近,安想蓉和安想莹哪里可是有着什么动静?”
放心不下,安想慈心中慢慢的都是压着的愤怒。
她虽说是个庶女,虽说是比不上安想蓉身份高贵,但是却是比安想莹还要高上一头。
而且,瞧着那张家姑娘,对于安想莹也不是个多熟悉的,却是下了那么大的面子去邀请安想莹。
让安想慈分外没脸。
她经历过前一段日子的被打压,现在好容易恢复了元气,而大房里的两个姑娘都被带走了,独留了她一个。
知道的人说是她们好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安想慈是个何等无能的!
“姑娘,姑娘!”
外头却是传来一声呼唤。
春兰走的有些快了,进来的时候带了一丝冷风,吹得安想慈皱眉。
“滚出去!”
春兰浑身发颤,却是不敢辩驳。
待到安想慈在一抬眼的时候,春兰便是微微垂着头说道:“姑娘,是外头来了客人了,寻着大姑娘来的。”
安想蓉便是一皱眉。
这一大清早的便是耐着寒风来了,也不知是谁。
“可是入了门子了?”
“回姑娘的话,不曾的。”春兰还是乖巧的:“奴婢是回门子的时候,在外头瞧见侧门进了个马车,便是仔细听了听,言语之间说是寻着大姑娘的,奴婢也不知是哪家。”
安想慈本是不想搀和,可是仔细那么一寻思,却又觉得不能放了这次的机会走。
她本就是个没得多少底牌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