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只是每根细线附着的人所说之话、所做之事,都会传到手持母盘之人耳中罢了。”
侍从:“……”
这叫不怎么样???!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就明白自家公子离开前为什么会那般严肃的叮嘱自己,走之前还留给他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了。
伺候这样一位大佬,真的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
男人忽然又叹了口气,带着些遗憾道:“这东西虽还算好用,却有一个十分令人不喜的弱点,子线与母盘之间不能超出一定距离,一旦距离太远,就没办法适时听到自己所想要听到的东西——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侍从微微松了口气之余,又为他的内容而无语。
这种东西已经很可怕了好吧!
要是没有任何限制,那岂不是整个修真界对于他来说,都宛如透明一般!
等,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视线猛地投向不远处的大殿。
立时悚然一惊。
“您,您不会是……正在监听含渊殿里的那位吧?!”
“话说的不要这么难听,”男人苍白如纸的脸上浮上一抹温柔的笑,语气也跟他的表情一样温柔极了,“怎么能叫监听呢,我只是做好一个弟子分内该做的事罢了。”
“……”
而且——男人悠然地靠着轮椅,理直气壮地想:监视自己的未婚妻这叫不对吗?这只是小情侣之间正常的情趣手段罢了!
归根结底,还是靳白妤自己行为不端,才让他不得不用上这种手段。
在此之前,他何曾这般委屈过自己?!
含渊殿内——
靳白妤猛地打了个喷嚏。
正正好就喷在了赵碎玉刚刚端出来的那一碗“火烧云”上。
赵碎玉端着碗的手还没彻底放下,便僵硬在了半空。
只见原本血红一片的食物上方,落了些许星星点点的水渍。
靳白妤眼神瞬间放空,尴尬无声地笼罩了她的周身,她握紧了拳头,差点当场抠出一座地宫!
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修真者不会感冒的吗???
为什么她会突然打喷嚏?!!
还是这么……这么让人无法言喻的喷嚏!哪怕是在现代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
“……”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片刻后,靳白妤才以一种极其刻意的语气地道:“咳……是这样的,我近日身体有些不好,时不时就会如凡人一般呛咳几声……这种感觉,您应该能理解的,对吧?”
她试图给自己找补。
好在在这里的是赵碎玉,哪怕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僵住了,依旧能十分顺从地接下一句:“确实,这种感觉十分难受,就算想憋都憋不住……峰主,您要注意身体,切不可太过操劳,整个剑峰都还指望着您呢。”
尤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