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雪来不及做不出反应,他的唇便一瞬间贴上,霸道又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在其中翻涌挑动。
呼吸渐渐错乱,林若雪下意识闭上眼向他绕在身后的臂膀上靠去。少年的吻,沉默冰凉,夹杂着不容拒绝的攻势,在临行前,最后一次掠夺城池,让她溃不成军。
直到指尖掐得生疼,少年终于停住动作,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和自己贴得极近,黑暗中,两人近距离相对着,林若雪感觉到他喷薄在自己脸上粗重的喘息。
“别哭,等着我。”黑暗中,少年哑声道。
林若雪望着他,忍住眼眶中蓄满了的泪,木木点头。
少年沉默,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她很久,眼底暗流翻涌,隐约闪过多种情绪,似乎要将她此时的模样刻在骨血里;
他喉结滚动几下,最终化作一个沉闷轻缓的吻,沉默地落在她的额头。
“替我保管着。”他低声道。
“我看着你走。”
林若雪怀中冰凉,低头看,被搁了一个玉白的物件儿。
少年已经起身而去,朝车厢内望了一眼,转身吩咐徐伯:“送姑娘回府。”
徐伯会意,点头应是。
林若雪一惊,刚要掀起车帘向外看,却听一声长鞭划破空气,徐伯“驾”得一声,马车已向回府的方向驶去。
哒哒颠簸声中,她如梦方醒探出头,少年武将沉默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瞧不清面上神情。
方才隐忍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夺眶而出,迷蒙中,她望见少年站在风里,望着她远去的行迹,风吹起他玄色的衣袍迎风鼓起,他立在原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
“江淮!”
林若雪再忍不住,猎猎风声中她不甘心地喊着他的名字,可她的声音钻到风里,不一会儿就飘散。
十指死死扣着窗沿,却只能远远地看见城墙下,他独立风中的颀长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极近模糊—
直到他的身形彻底和泪光融为一色,再也瞧不着切。
信笺
江淮走了数月有余,林若雪的生活重回了正轨。
她一如往常那样经营者江淮留给她的几家铺面,正逢开年新岁,一切都在复苏,生意不错,收支也不错。
林若风这段时日也进步斐然,在她的教导下,甚至也已经能独当一面,如今也算得上是铺子的半个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