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知这位夫人是?”花雨靖还算有几分眼色,见董婉喻全身透着贵气,排场也不像寻常人家。
“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花老爷的下落?”董婉喻说着,眼神微眯,眼底闪过危险的凶光。
“不知夫人与家父是和关系?”花雨靖眼神带着鄙夷,误会了董婉喻与花云初的关系。
“他是我舅舅,我娘是花云若。我舅舅和我娘如今何在?”董婉喻语气上扬。
“他们不是去运德县找你哥了?我怎么知道。”花雨靖说这话时,眼神有些游移。
“是吗?我刚从运德县过来,那边的人说他们回家了。”董婉喻看他明显是撒谎,心里凉了半截,这就是舅舅的家人啊!“而且刚才花家下人也说了,你爹和我娘,被你母亲送进大牢了,是与不是?”
董婉喻说着,声音慢慢变得狠戾。若是真的,她真想撕了这对无耻的母子。
“哼,我娘也只是为了雁城百姓着想,是我爹糊涂,竟将染了瘟疫的花云若带了回来。”花雨靖见瞒不住,干脆也不隐瞒了。再说对方也不能拿他如何。
“卫景天,给我废了他一条手臂,将宋氏带来。”董婉喻怒目而视,气得发抖。王妈妈和青芍、青桂都被宋氏的狠毒给惊呆了。
“你们谁敢,还有没有王法了。”花雨靖被吓到了,没想到这素未谋面的表妹这么大胆狠辣。而且他也不明白,董婉喻身后的武定侯,到底代表着什么?
“若是我娘和舅舅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母子三人拿命来偿,给我打。”董婉喻恨声道。
“夫人息怒,你身子还没好。”青桂上前扶住董婉喻,给她顺气,青芍也连忙上前。
护卫头领卫景天二话不说,带着手下将花家下人放到,花雨靖吓得想往家里跑,却被抓住后劲,然后一人抓着他的手一用力。
“啊——”花雨靖悲呼一声,疼得冷汗直冒。
“雨靖——”宋氏听闻门口有人闹事,一面派人去报官,一面带人来接应儿子。谁知刚出来,就见花雨靖被折断左臂。
“宋氏谋害亲夫,花雨靖大逆不道,将这二人给我绑了,拿了侯爷的帖子交给州府衙门。”董婉喻冷冷看着说道。
“阿——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宋氏还没走到儿子身边,就被人扭住手腕制住。
“我是花云若的女儿,今日我便要替我娘讨一个公道。”董婉喻眼神怨恨的看着宋氏。
“你可别血口喷人,你娘得的是瘟疫,我做得没错。”宋氏挣扎着,花家的下人上前救人,却打不过董婉喻带来的护卫。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娘得的是瘟疫?”董婉喻冷哼,不论宋氏有没有证据,她都不会承认。
“夫人。”这时被派去打探消息的护卫回来,她悄声在董婉喻耳边耳语了几句。
董婉喻脸色一变,晦暗不明。“我们去府衙,将这母子二人也带上。”
董婉喻一行浩浩荡荡来到州府衙门外,卫景天递了侯府的拜帖,不一会就有人请她们到内堂说话。魏知府原以为来的是武定侯,慌慌张张迎接,却不想是武定侯夫人大驾光临。
“卫夫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魏知府虽态度和蔼,但也没了之前的谄媚。
“不瞒卫大人,我今日前来,是为了被关押的花家人,我舅舅和我娘都在其中。不知大人能否行个方便,让我将人带走。”董婉喻也不绕弯子。
“这恐怕不行,先不说这些人是隐瞒瘟疫病人才被抓进来,极有可能感染瘟疫。更别说还有人,打伤狱卒救走了两人。”魏知府一脸为难,若是平时这也没什么,只是瘟疫之事兹事体大。
“被救走的是何人?”董婉喻心中一惊。
“是花家兄妹。”魏知府说着,然后狐疑地看着董婉喻,猜测是不是她派人做的。
“魏大人,如今瘟疫已经有了治疗之法,这样应该可以放人了吧,而且你看守不严,丢失犯人可也是大罪,何不当作没这回事?我和侯爷都会记着你的好的。”董婉喻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将舅舅和娘救走,但肯定没有恶意。
“真的有了可治瘟疫之法?”魏知府惊讶。
“确实如此,如今怕是贤王也收到了治疗瘟疫的药方。”董婉喻点头,有些奇怪,为何这么重要之事,魏知府会不知道。朝廷传递消息,应该比她的脚程还快。
“若真有此事,我不可能没收到消息。”魏知府百思不得其解。
“魏大人,这事确有蹊跷,您还是赶紧上份折子。日前我也是感染了瘟疫,得蒙圣恩留在宫里修养得以痊愈。”董婉喻不知道这其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但还是留给魏知府去烦恼好了。
“对了,这是治疗瘟疫的药方。”董婉喻说着,让王妈妈拿出一份写好的方子递给魏大人。“魏大人若是不信,尽管找人去试。”
“卫夫人,你刚所提之事,可否容我考虑两日。”魏大人需要与贤王联系,确认消息,才敢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