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正在跟宫里的护卫斗蟋蟀呢,眼看着他的无敌大将军就要将对方的蟋蟀咬死的时候,他整个人却被几个宫人七手八脚地架起来,往太极殿狂奔而去。
“什么情况?”被丢进太极殿,关上了门,楚越一脸茫然地看着书桌后头的人。
韩子矶神色阴霾,看起来就是要发火的样子。楚越干笑两声,忍不住想,莫非是昨晚不够尽兴,这主儿找人出气呢?
为啥受伤的总是他!
“楚越。”帝王开口了,他连忙端端正正跪好:“属下在。”
“千秋说她想走了。”韩子矶语气听着说不出的感觉,楚越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娘娘昨日已经同属下说过。”
“那你就没有留?”帝王一拍桌子,吓得他一个哆嗦又垂下头。
“属下无能。”
韩子矶气得直揉太阳穴:“朕当初是怎么把她托付给你的?你竟然连个人都留不住?”
楚越正了神色,抬头道:“娘娘为什么想走,皇上不知道吗?”
韩子矶一愣,继而皱眉:“朕怎么知道,她就说宫中无聊。”
一个傻子一个呆子。
楚越没好气地跪坐下来,道:“娘娘与属下实在只有兄弟之情,娘娘心思不在属下身上,属下自然留不住。娘娘也不是能一直在这规矩重重的牢笼之中呆着的人,属下倒是觉得,娘娘回去也挺好。”
“但是……”韩子矶板着脸道:“朕承诺过会给她一段好姻缘,现在食言,未免有失帝王身份。”
楚越耸耸肩:“给不了的就是给不了,皇上能给的,娘娘也不一定想要,还不如早些各回各家呢。”
韩子矶沉默。
晚上的时候顺子公公来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备了补品,等着您过去呢。”
韩子矶合了最后一本折子,站起身来道:“嗯,去景象宫。”
“是。”顺子公公应了,随即又觉得不对:“皇上,是芙蓉殿吧?”
“不,景象宫。”韩子矶面无表情地就走了出去。
司徒秀秀坐在内殿等着,心里满是疑惑。昨天她不知不觉睡着了,什么感觉也没有,醒来她们却说皇上已经宠幸过自己,落红都已经交给了太后。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今晚她想找皇帝问个清楚。
“娘娘。”水蓝面有难色地走进来,小声地道:“娘娘不用等了,皇上去了景象宫。”
“什么?!”司徒秀秀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脸色差极:“顺子公公没有告诉皇上本宫在等他么?”
“告…告诉了。”水蓝道:“皇上还是摆驾了景象宫。”
“啪!”一盅补药摔在地上,汤汁四溅,碎瓷片飞过水蓝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娘娘!”水蓝尖叫了一声,司徒秀秀一巴掌甩了过去:“闭嘴!给本宫出去打听,看那小蹄子耍的是什么花样!”
水蓝咬唇,捂着脸退了出去。
好一个姬千秋,愣是让皇帝一次次从她这里去了景象宫!别让她逮到什么把柄,不然定然要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司徒秀秀气得头晕,连忙躺回去休息了。
千秋正在记账,韩子矶站她身后看着,就见她一笔笔地写着:
“色迷杵干未收,余下老居月神…”
“这什么玩意儿?”韩子矶嘀咕了一声。
千秋吓了一跳,连忙把小本子收起来,转头一看是韩子矶,才翻着白眼松了口气:“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韩子矶轻哼了一声,拿过她手里的小本子就翻开来看,结果满篇都是什么色迷杵,什么张爱足。
“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千秋得意洋洋地道:“高级黑话,给你你也看不懂,还给我。”
韩子矶眯着眼睛敲敲桌子:“解释一下。”
千秋干笑两声:“你还是别听比较好。”
韩子矶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