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死了,何宇的心腹也死在战场上了。
几个随之来到宕渠县城忠诚于何宇的官吏,也被秦帆杀了,巴郡官员现在面对秦帆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惹怒了这个年纪轻轻,却又喜怒无常的梁州州牧。
“大人,您劳累了一天,需要准备酒食么?”宕渠县长见客厅中只剩下秦帆、庄魁、典韦三人,出言问道。
秦帆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得返回驿站了,你也下去吧,好好效忠于我,不日将调你入州牧府任职。”
宕渠县长感激涕零,不住的叩拜道:“属下一定尽忠竭力!”
秦帆点点头,站起身来,带着庄魁、典韦朝县衙外走去。
出了县衙,秦帆一边走,一边问道:“庄魁,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赶往江州。我对你的承诺一定兑现,你是直接选择一县带领族人迁居,还是随我一道前往江州再看看?等想好了再确定定居之地。”
庄魁想也不想,拱手道:“主公,属下有两件事相求。”
庄魁此时对秦帆已经不似在山寨中那般随意了,连称呼也换成了“主公”。
秦帆问道:“首领但说无妨!”
庄魁朝着秦帆郑重三拜,而后说道:“先人坟墓仍在武陵,属下想先将族人迁至涪陵县,就此为主公侵食邻近部族,以求有生之年完成先人遗愿,再迁故里落叶归根。”
秦帆听了之后,思索片刻后答道:“好,我将涪陵县五万人迁出,由你领涪陵县长,授中郎将之职……”顿了顿,又问道:“还有一事?”
“请主公稍待。”庄魁见已近城门,朝着秦帆说了一句便急匆匆的往蛮人营地跑去。
不多时,庄魁领着一个大汉走到秦帆面前。这个大汉身高足有八尺,虎背熊腰,身上披着一袭又破又旧的虎皮祅,几个绽裂的破洞里露出虬结的肌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古胴色的光泽。
庄魁赶紧介绍道:“主公,此乃属下独子,庄夏。求主公收留,替主公牵马执镫。”说完,命令庄夏上前行礼。
庄夏颇有些不情不愿,只是碍于父亲威严,慢吞吞的拱手说道:“庄夏见过大人。”
见秦帆微微皱了下眉头,庄魁脸上有些挂不住,立马朝着庄夏呵斥道:“逆子,还不叩拜主公!”又扭过头冲秦帆尴尬的赔笑道:“还请主公恕罪!因他母亲早亡,我便颇为娇惯。他要习武,我便重金延请武师教授;他要武器,我便四处搜罗趁手兵器;他嗜酒好肉,我便全力购买满足……结果就令他养成今天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哼……我力大无穷,武艺精熟,曾徒手杀死四头恶狼,乃族中第一勇士,我不要牵马执镫,我要当将军!”庄夏听着父亲为自己做的一切,深深的埋下头,可就是不叩拜秦帆。
这可把庄魁惹得又羞又怒,扬手就要责打庄夏。秦帆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庄魁的手,一边对庄夏笑道:“诶……无需如此!”
秦帆颇为玩味的望着典韦,说道:“嗜酒好肉倒是和某人相似!只是不知道武艺又如何?”
这话顿时令庄夏爆发,立即命人取来自己的狼牙棒,就地挥舞了几下,大喊道:“可敢与我手底下见真章?”
秦帆哈哈大笑,冲着典韦吩咐道:“听闻山君也曾逐虎过涧,要不这会儿就指点他几招?”
“好咧!”典韦应声答道。
一行人就在城门外空地上拭目以待二人的比斗。
庄魁见过典韦武艺,生怕独子吃亏,赶紧向典韦喊道:“典将军还请手下留情!”
秦帆心道,看来庄魁确实甚为看重庄夏,想让他出人头地。当然,也有令梁州放心的考虑。而自己若将庄夏带在身边,也能令巴东蛮忠心不二。
秦帆想明白此中缘由,更加坚定了促成之心,安抚庄魁道:“放心……典韦定有分寸!”
庄夏大喝一声,将手中狼牙棒一挥,直取典韦。
“有点儿气势!”典韦赞叹一句,也缓缓举起双戟。
“当……”
庄夏的狼牙棒和典韦的铁戟再次狠狠地磕在一起,发出又一声激烈地金铁交鸣声,这已经是第十二次硬磕了!强悍如庄夏也感到双臂酸麻、疲不能兴,脚下更是蹭蹭蹭地退下十数步。
典韦闪过一丝欣赏神色,劝道:“停手吧,你已无力再战!”
庄夏将手中狼牙棒狠狠地挥舞了一下,厉声道:“再来!”
“有点儿个性!”典韦见庄夏已是强弩之末,再行硬拼恐失手误伤他,便将双戟倒插于地上,取上一直手戟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