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个时辰后,在城外滞留两天的难民终于全部进了城,上万青壮被带去校场盘查,通过者则给兵器,参与守城。
就在民众全部入城几个时辰后,斥候传来消息,蜀军三千骑兵已经出现在长安以西十里外,长安城顿时紧张起来,魏续下令所有士兵和民夫上城参与防御。
城头上,魏续远远注视着西面官道,他已经看见蜀军骑兵出现在一座山岗缓坡上,他神情十分凝重,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
长安城,长史府,李儒力劝魏续。
“魏都督,此时此刻,我等不宜出兵,还是拒守长安,等待主公回兵合师与我们共同对付秦帆,方为稳妥之策。蜀军士气正盛,急切出师,恐有不利啊。
魏续哈哈一笑,摆着手道:“斥候来报,秦帆的兵马渡过了漓水的浮桥,并把兵马背对漓水面东扎营,与我军对峙。人言秦帆狡诈,实乃谬传,仿效古人背水之战与我等对抗,真愚不可及也!此番必破其之!”
“…………”
事到如今,魏续为留守大都督,李儒等人只能听从,若是关键时刻,长安守军内部还闹矛盾,面对蜀军大军压境,岂不是自寻死路?
无奈之下,定下计策。魏续、臧霸、郝萌领兵三万出战,李儒、张辽、成廉率一万步卒守城。
秦帆将兵马背对着漓水安营扎寨,仿效古人韩信的背水之战的策略,被魏续一眼看穿。
李儒谏言于魏续:“秦帆将兵马背列于漓水之边,其意乃在‘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想借此持一时急勇而战!溃我大军,此策易破!都督等且休与其硬战,只需兵分两路,一路为我并州铁骑,由都督亲自率领,合郝萌将军的步卒,安置于秦帆的营盘之东,一路由臧霸安营在秦帆的营寨之西!二路互为掎角之势,秦帆欲置之死地而后生,把自己的兵马置于险地,则必然力求于急战,若不急战,则久险生乱也!两营互为犄角,以强弓硬弩,厚甲钢盾守住栅栏,任其来攻也不出战,待其兵马疲惫,再乘胜出击,两路攻之,必然可胜!”
魏续深然李儒之言,分二路安营扎寨,与蜀营遥遥相对。
果然如李儒所料,秦帆背水之阵排成之后,便立刻将兵马分为二路,一路由庄夏、方杰率领,一路由典韦、严洪率领,前往东西两方邀战。魏续依计不出,只是令重步兵守住栅栏,弓弩手射住阵脚,盾牌固守!
庄夏和典韦见邀战不成,随即猛攻两处营寨,怎奈敌军数量重多,又是一味的固守栅栏,死活不出,一时间却是形成了僵持的对持。
如此正中魏续下怀,拖得越久则对自己越有利!
前方的战局僵持,后方的秦帆营盘内,有些人可就忍不住了,庞统便是第一个。
他急匆匆的赶往秦帆的帅帐报信,刚一进去,却见秦帆正在扶着帅案,盯着眼前的一个茶盏中冒出的滚滚蒸汽发呆。
庞统大步上前,急切言道:“主公何期如此悠哉乎?殊不知前线庄夏和典韦攻打魏续营寨不果,如今已是陷入了僵局?咱们背水列阵,迁延时久,必然生变啊!”
秦帆抬起了头,盯着庞统看了一会,道:“陷入僵
局而已,又不是输了,你慌什么?”
庞统摇头道:“主公,我们采用背水之战的战法,利在急战。怎奈魏续避我锋芒,稳守营盘而不出,这分明就是看出我们的战法,如此时间一长,待日募兵疲之际,他两路营盘东西犄角之势齐出,我等如何抵敌?”
秦帆笑了笑,道:“别急,背水之战只是障眼法而已。这等策略他们若是都看不出来,也不配‘八健将’之名了。”
庞统听了,问道:“如主公所说,难不成这背水战法之后。还有其他良策?”
秦帆笑了笑,道:“我用背水之战,目的在于吸引对方的眼球,让他们觉得我仿效韩信。如此对方觉得识破我计,必然是潜心布阵的对付我,长安那边就会相对松懈……我在敌方布阵之前。就已经是令徐荣、吕蒙、黄叙各领兵三千,走小路抄后——”
庞统听了半晌,方才恍然大悟,道:“主公用兵如此了得,果然非等闲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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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魏续两处屯营外的兵马依旧是没有撤退,庄夏和典韦攻打其阵地甚急,营寨之外,人声鼎沸,喊杀连天!
不过魏续仗着人多势众,守的中规中矩,楞生生的将其军拒于营寨之外。也算了得。
眼看着日头渐落,蜀军越疲,魏续觉得反击的时候差不多就要到了!
就在魏续兴奋不已的时候,突然有小校奔跑过来,着慌的对魏续汇报:“都督,大事不好了!蜀军在与我们周旋之机,派出数支偏师从小道冲着我们的后方直袭而来了!”
“什么!”
魏续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半晌方才反过神来,喃喃道:“秦帆小贼,也忒狡猾咧!”
魏续正举足无措之时,突听营寨后方,凄厉的牛角号直破长空。沉重的鼓点声亦是隆隆响起。
“咚咚咚!”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