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亭只看了几眼,打量着她穿这身虽冷得要命,脸上却没表现出一丝不情愿。
“去把这身衣服换了,穿身你觉得舒服的就行,大冬天的,命不要了?”
“那你等等,我去换。”
冬日里的宴会,穿裙子争风头的不过是一些未出阁的小姑娘,宋清歌往年的那些衣服,如今再穿难免过时,倒不如穿的端庄些去了。
她换了身白色长毛衣,配了件米白色大衣,头发烫了一下,化了个淡妆,在落地镜前照了照,转身询问徐绍亭,“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你随便穿就是,没人敢说你。”江城首富的太太,自然不用穿的花枝招展的跟一些小门小户家的女子抢风头。
七点左右的宴会,眼下才六点刚过徐绍亭这个身份,习惯性的迟到几分钟。
“再坐会儿,阿姨您先出去,我跟太太说几句话。”
“欸,好。”
护工阿姨识相的退出去,宋清歌还当真以为徐绍亭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抬头走过来时,宋清歌便已经知晓他想要做什么。
徐绍亭抚着她的腰,刚想吻下去,宋清歌突然脑袋一偏,“刚涂好的口红,妆会花的。”
宋清歌贴着笑脸讨好他,“别闹了,一会儿还要出门呢。”
她心里有芥蒂,徐绍亭这张嘴,不定在霖南亲过谁,心里介意并非是还爱着徐绍亭,他可以对婚姻不忠,可以在外面有人,宋清歌只是受不了他外面有人,还要回来招惹自己。
她抬头,言笑晏晏,往他侧脸上亲了一口,随后伸了手指去擦他脸上的口红印,“绍亭,你脸上带着口红印像个风流不羁的浪子。”
她笑盈盈的化解矛盾,像是真的端庄,脸上无一丝不耐烦的意思。
徐绍亭捏着她的耳垂,“我还是喜欢真实的你。”
宋清歌笑意淡淡的,“我现在这样不好吗?你以前不是想让我乖乖的吗?”
“你自己觉得好吗?你装起来不舒服,我看起来不舒服。”
宋清歌歪头又亲了亲他的唇角,“你别生气,我努力改。”
下巴突然被捏住,宋清歌被迫仰头看着他,眼神中有几分惶恐,“你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只会让我对你的态度更恶劣,宋清歌,你如果觉得这样我能腻了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绍亭,怎么会呢,我只是,只是听你的话而已。”
她眼里的就这般滚了出来,顺着眼角滑到他捏着他下巴的手指上,烫的他一下松了手。
她没想哭,可眼泪来得突然,不受控制的滚了出来。
宋清歌用指腹擦了一下眼泪,挽着徐绍亭的手臂,“你别生气。”
宋清歌认命了。
和徐绍亭斗智斗勇太难了,和他作对承担的代价也太痛苦,她甚至宁愿自己一辈子待在狱里,也不愿意呆在徐绍亭身边,跟渡劫的一般。
她挽着徐绍亭的手臂,“你先坐,我去补个妆我们就出发,好吗?”
她何尝不气自己的软骨头没出息,可有时候就是被拿捏的死死的没有办法。
宋清歌浅浅扑了个粉,补了个口红,出门挎了个空包,“绍亭,咱们走吧。”
宋清歌心脏顿顿的疼,抵达酒店之后,徐绍亭还是摁着她在车里亲,亲够了才肯放过她。
指腹擦过宋清歌的眼角,徐绍亭问她,“你哭什么?”
“我没哭啊。”
“你没哭这眼泪是我掉你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