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歌还想冲过去打人,还是被冀夫人拉住了。
“铃铛,四十分钟了,你下楼去把你姐姐的验血报告拿过来。”
“帆远,你去给铃铛买份午饭,她身体不好也不能挨饿。”
将小辈都支开,有些话冀航津这个身份不便开口,冀夫人可没什么顾忌,“徐家的规矩可真是大的很,我初次登门就看见我外甥女险些在外面跪死,我可真是得学学,等来日琳翘也做错事,也得让她这么跪着!就是不知道,江城这个温度人都能冻休克,云北是不是能把人冻成僵尸了!”
徐绍亭理亏,自然是不能反驳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认错,“舅母,今天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我不知道我姑母会……”
冀夫人急切地打断他的话,“你不知道个屁,我可担不起你这声舅母,哦,原来那恶毒婆子是你姑母,你不说我还以为专门从哪里请来的恶婆子来教我外甥女规矩的,怎么,徐先生真当自己是皇帝了?谁不和你心意就让谁滚出去跪着?”
“舅母,望您见谅。”
“我见谅个屁,你不就是欺负她无父无母背后没人撑腰,徐绍亭,她是坐过四年牢狱,你要是看不上她,离婚就是,她也没死乞白赖的缠着你,她怎么惹着你了,让你这么折磨她,你知不知道我们再去得晚点,她就死在你的那个姑母手里了!”
冀夫人气的不行,被冀航津拉了一把,“行了,订后天的机票,让他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带着娇娇走就是了。”
“我就是气,真当娇娇娘家没人了,这么欺负她。”
徐绍亭听着冀夫人的意思,并不知道宋清歌当年入狱的事情。
“舅母,您稍安勿躁,您先多住几天,万事等清歌醒了再说。”
“你闭嘴快走,我看见你就烦,什么东西!”
“那舅母您先忙着,我去帮您安排住处。”
一直盯着徐绍亭的冀航津再次开口,“绍亭,你晚上把时间空出来,我们单独谈谈。”
“好,舅舅。”
徐绍亭这日回到徐公馆,一身的戾气。
他敬着徐聘茹是长辈,拿着别人旁敲侧击的开刀,“何英,我说了十二点让太太去医院,你是聋了还是记性不好,到时间为什么不送太太去医院!”
“先生,我提醒过的,是,姑老夫人留下太太有事。”
徐聘茹理不直气也壮,“她目无长辈,言语顶撞,我就让她跪了那一会儿,谁知道她身体素质差成那样,能怀上孩子才怪了,就算昨天她真死了,你再娶个更好的就是,何必为了一个坐过牢有前科的女人计较成这样。”
这样的歪理,倒是一下气的徐绍亭说不上话来。
他一向知道徐聘茹喜欢撑长辈的架子,却不想就这么短短一日,会将宋清歌刁难成这样。
徐绍亭吐了口气,徐聘茹曾在他年幼时跟周歆不睦,为了针对周歆才搭手救他,虽是带着旁的目的,可到底是救命之恩,若非因为这段前尘往事,徐绍亭今日都不会让她进徐公馆的大门,更何谈让她在家里跟他的妻子耍威风。
“姑,您也有女儿,就是不知道您女儿在婆家,会不会也受这种委屈也被人骂成这样。”
“女孩子,受点委屈是应该的,谁年轻的时候没受过婆婆的委屈,就是你母亲脾气太好威没立住,才把她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