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和司诺一走,司砚和司澄也离开了厨房,江厘站在厨房门口,眉眼耷拉下来,心中波涛翻涌。
“江少爷,恕我多言,宁初少爷是个很好的人,您不该这么对他。”管家洗好了食材,走到中岛台边,轻声对江厘说。
江厘微笑:“你说的我像是什么恶人一样,我没有对嫂嫂做什么呀。”
管家没有接江厘这话,吃了一口布丁,仿佛吃到了什么美味珍馐,嘴唇夸张地抿了起来,赞叹道:“真好吃。”
“……”
江厘黑着脸离开了厨房,司砚去楼上休息了,宁初陪着司诺和司澄在花园里,三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光看着,就能感觉到和乐融融。
江厘没有上前破坏这气氛,一个人在沙发里坐下,莫名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他伸手抓起一个抱枕抱入怀中,沉默地望着不远处的凉亭。
……
江厘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被橙红夕阳取代,客厅内笼罩着一层暖橘调的光,都说暖色调能让人感觉到温暖,大概是房间内太过安静的原因,江厘莫名感觉到几分孤单,且随着逐渐清醒,这份孤单便愈来愈浓烈。
江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记得,睡觉之前,他是靠在沙发背上的,醒来后,他整个人都躺进了长沙发里,且脑袋正好枕在了沙发扶手上,身上盖着一条轻薄的空调被。
江厘抓起被子,放到鼻端闻了闻,闻到了独属于司诺的奶香味,结合空调被上可爱的小猫图案,江厘确定了,这是司诺的被子。
是司诺在他睡觉的时候帮他盖的?
“醒了,把这个吃了吧。”头顶响起声音,江厘抬眸,先看到了宁初,而后才看到宁初手中的药片和水杯。
“什么东西?”
宁初说:“你发烧了。”
夏天忽冷忽热最容易感冒,江厘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为什么一下午都没什么精神,脑袋还有些晕晕的。
他接过药片和水,药片刚放入嘴里时,眉头下意识蹙起,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嘴里的苦味还是没有散去,他不爱吃甜,更不爱吃苦。
“谢谢。”
不是司诺帮他盖的杯子,是宁初,他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宁初却发现了。
宁初问:“要吃布丁吗?”
江厘一怔,宁初像是会变魔法似的,手中又多出了一份焦糖布丁。
生病导致江厘的虚弱感比伪装时更显真实,他也没了力气在宁初面前伪装,盯着那份布丁发呆。
“不喜欢吃?”宁初问。
“不是。”江厘摇摇头,眼睛才休息了几个小时,又被眼泪给刺激得红肿起来。
有前车之鉴,江厘的眼泪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似乎打动不了宁初了,看到江厘哭了,他的面色依旧平静,还平静地问:“药很苦吗?”
“不是……”江厘还是摇头,停顿了下,委屈道,“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这话有些暧昧,但宁初一点都没有多想。
在他看来,江厘就像个想要吃糖,又别别扭扭不肯开口,等着别人主动递给他糖,才肯别别扭扭收下的幼稚小孩。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不理你?”宁初明知故问。
江厘:“你不是生气了吗?”
宁初面色严肃:“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江厘点点头,又摇摇头,准确的答案他其实不清楚,但清楚的一点是,宁初真的生他的气了。
宁初小臂撑在沙发靠背上,俯身与江厘拉近了距离,缓缓说道:“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演戏,你想的话,我也愿意陪你演,其他事情都可以,但,你明知道你哥在的情况下,还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是想要我难堪,还是你哥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