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的应酬越来越少,偶尔碰上下雨天他干脆不去公司,跟她一起赖床,和她一起在花园里逛假山楼台,倚着栏杆和她一起看细雨如丝,看斜阳余晖,闻鸟语花香。
日子在浅浅淡淡中过的细软缠绵。
祁尊如今这样的转变简直匪夷所思,应该说,这个世上不会有人如祁尊一样,如此隐忍而又执迷不悟的去爱一个人了,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展凌很是感慨的用了两句诗来概括:“青绿茶烟袅袅绰绰,隔墙花影人影成双。”
这种心情无法压抑的好,有时候林沫冉对着一池清水都能开心的自己和自己做着鬼脸玩儿,整个祁家都被这小两口的气氛给感染了。
展跃很煞风景的来了句:“尊和豆芽菜的相处模式是,冷战期,蜜月期,冷战期,蜜月期,现在是冷战期后的蜜月期,之后又该进入。。。”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墨镜哥们儿一把捂住了嘴:“你就不能盼点好?快过年了啊老大!”
今天又是个阴天,没下雨祁大少爷就不去公司了,拉着她出了门,一副玩儿心大起的样子:“突袭展凌,干不干?”
“啊——!?”林沫冉一脸错愕的表情:“你今天不忙吗?”
他表情柔和,弯腰与她对视,轻启薄唇:“我的少奶奶,今天礼拜天啊。”
其实他每年年关都会特别忙,光应酬都挤得满满的,以前他就是玩儿不管玩儿的多嗨,也绝对是跟公司应酬有关的,像这样纯粹只是休息,真的是极少见的,这让林沫冉异常珍惜跟他在一起的休闲时光,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聪慧如她,心里很清楚,他这是在补偿婚后三年他的不称职,他不着痕迹的补偿,她便默默的伸双手接着,以前的不愉快,一点点变得微不足道,甚至很难冒出脑海了。
“要去展凌家玩儿吗?”她不自觉的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糯糯的问着,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开心。
心有灵犀一点通,祁尊顺势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身子就是一番唇舌纠缠:“天天关家里别闷坏了,带你出去走走。”
自从上次被他找了一夜后,她就没有出过院门,午饭晚餐他会回家吃,所以连送餐都免了,祁爷爷前段时间忽然去旅游了,说要过年才回来,算算日子,她都差不多一个月没出过大门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车程,到达展凌为了结婚新购置的别墅。
其实房子也就两三百平米,就是外面的草坪大,差不多有个六七百平米的样子,有一大片竹林,竹林里有凉亭石桌,还有一个百十来平米的玻璃房,里面培植着各种奇花异草,看得出,展大医生是个极其享受生活的人。
来开院门的老人慈眉善目的,一见祁尊,立马恭恭敬敬的招呼:“尊少爷,少奶奶,快请进!”
祁尊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林沫冉进了院门,一路进去就像进自己家似的,还真是来了个突袭。
顺着草坪中间的鹅暖石小道,到了主屋,四合院的形式,还在门口就看见回廊上这样一幅画面。
安可脚上踩着展凌的大拖鞋,现在都九点了,还是一身睡裙,正伸长脖子给挂在回廊上的两只鹦鹉喂食,呃!与其说是在给鹦鹉喂,还不如说,是她在跟鹦鹉抢食!
她往里面丢一颗食,两只小东西扑腾着翅膀抢的不可开交,看它俩吃得这么香,她疑惑着闻了闻抓在手心里的东西:“哇!竟然这么香!你们爸爸给你们做的什么好吃的呢?闻起来像是各种粗粮做成的呢!这么营养啊!”
她说着就丢了一颗进嘴里,砸吧两下嘴,眼睛一亮:“靠!竟然这么好吃!”
接着不停的往自己嘴里丢,急的笼子里两只小东西,吱吱喳喳叫个不停:“笨蛋,坏家伙,笨蛋,坏家伙。。。”
“好啊!敢骂本姑奶奶!就不给你们吃!就不给!”安可干脆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整盒,狠狠的塞了一大把进嘴里,含糊不清咕哝道:“你们爸爸做的人食竟然还没有鸟食好吃!岂有此理啊!这不科学啊!”
“安可!”随着一声低沉急切的呼唤,展大医生从屋里走了出来,都这个点了,他也还是一身睡衣,脚上滑稽的踩着安可的小拖鞋,手里一件他的外套,走过去直接披在了安可的身上。
安可神色一惊,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鸟食盒,笑眯眯的转过头去看他:“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今天礼拜天不用上班呀!”
“你怎么又不加件衣服就跑出来了?”展凌拾起她的双手,在掌心搓着,呵了口热气,忽然发现她嘴角沾上的可疑东西:“你都吃什么了?”
“笨蛋,坏家伙,笨蛋,坏家伙——”两只鹦鹉扑腾着翅膀,吱吱喳喳吵闹个不休。
展凌扭头一看鸟笼里,小食盒里什么都没有!再一看某个喂鸟的人嘴角上十分可疑的残渣,展大医生顿时脸色发绿:“安可!你又乱吃东西!”
“谁叫你给它俩做的饭比我的好吃啊!我跟肚子里的两只小东西就只能喝白粥!展医生!你这是虐待你知道吗!”
安可一脸的义正辞严,伸出舌尖去舔嘴角边的东西,展凌急忙抬手去拿掉,指尖不小心碰上了她的舌尖,他猛地一僵,盯着她粉嫩的舌尖,眼底蓦然蹿出一团火焰来,他的胸膛大弧度的上下起伏,忽然一把拥住了她,捏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一身禁欲气质的展大医生,一向自持自律,竟然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他拥着她边吻边进了屋,甚至连房门都没关死,接着就是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
“你,你要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