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碗里剩下的半块肉,也不怎么在意自己表忠心的话没被她听进耳朵里,干脆地将碗推到了她面前。
“记得帮我把碗洗了,还有,今天是你守前半夜,我先躺会儿。”
守夜的工作是必须的。
我可不想醒过来地时候身体就已经被啃食了一半,肠子和别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流了一地。
大早上遇到那种事,会影响自己一天的心情的。
行李被陌生的幸存者拿走也绝对是一件坏事,这些锅碗瓢盆是我最亲密无间的家人,损失哪一个都是我生命的不可承受之重。
好吧,只是重新要找一套如此齐全的东西太过费时费力,对于我这样的懒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折磨。
她点了点头,连汤带肉将碗中的食物刮进了自己的肚子。
我则是躺倒在先前拿旧报纸和纸板堆成的安乐窝里,侧身看着报纸上几个醒目的大字。
【唐纳德参与集会遭暗杀,耳部受伤】
这都多久前的新闻了?
我感到无语,看了看报纸上的日期,离我的生产日期好像还稍微差一些,但也算是接近了。
放弃了观察那个过时的新闻,我仰躺过来,着看着建筑物灰白色的天花板,放空大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核冬天就像任何一个冬天一样。
太阳下班特别早,上班的时候却又迟到。
但核冬天又跟任何一个冬天不一样。
它的存在不以“月”来计算,而是用“年”来计算。
换句话说,它将持续很久很久,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大叔了,或许会更老。。。。。。
而且它的每一个白天都是灰蒙蒙地,仿佛惺忪而难睁开地睡眼,叫人打不起精神。
这与我这个打不起精神的人正配。
“陈闲。。。陈闲。。。”
路雪推了推我,粗暴地动作让我难以继续入睡。
我坐了起来,看了看天色,我大概睡了四五个小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大概只是感觉吧。
“嗯。。。我知道。。。轮到我了,你去睡觉吧。”
“陈闲,你看这个。”
我疑惑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