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那人现在如何了?”
云银玲一大早听得着消息也是瞠目结舌。
“人倒是救回来了,可吊得太久,这…好想说了点问题,听说瞧着呆呆傻傻的,一句话都不说。”
李妈妈指了指头意思脑子出问题了。
云初雪一旁用着早膳,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哎,啥事这般想不开的?那丫头平时话就不多,倒是个喜欢读书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太太最要面子,府里出了这事,秦王府的开春宴肯定是不会去了,六丫头,你正好也省事了。”
云初雪刚好吃完,擦了擦嘴道:“我本来就不打算去,姑姑,我的通达天下这几日就要开张,许多事要忙呢。”
“你没打算去?难怪问你准备穿什么衣服去你也不吱声。”
姑侄两昨夜一番谈心,知道云银玲不是云家人,云初雪反倒高兴。
“姑姑也知道那开春宴是怎么回事了,想想就挺无趣。”
婚宴和宫宴,她都是有事才去,这开春宴她可没功夫去凑热闹,估计大夫人她们正巴不得她不去,她的婚事,大夫人也好,老太太也罢,她那个便宜爹暂时不会让她们胡来,至于以后,她们更管不着了。
“…哎,这下是都不用去了,估计这会云府正闹腾着,也没人顾得上你。”
云银玲说着摇头叹了口气。
李妈妈一旁听着接道:“可不闹腾咋的,那如夫人也不是个善茬,平时闷不哼声的,这会出事的可是她女儿,估计要闹腾一阵,人要是没事了还好…”
“希望没事吧…”
云府的事,只要与云初雪无关,云银玲都不想多说,随她们去,不管如何,初月那丫头还有她娘替她做主。
云初雪对云府的事就更加懒得说了。
云府。
正如她们想的一般闹腾的厉害,如夫人在云尚德面前是又哭又闹,弄的云尚德头疼不已。
“老爷,就是她们逼的,月儿您是知道的,她性子温顺,平日里不争不抢的,便是这般,还是有人看她不顺眼…老爷,您可要为月儿做主啊!”
老太太也被闹腾得头疼了,瞪着云初棋道:“你个惹祸精啊,你差点害死了四丫头,你这个不省事的东西,你还想去参加宴会,以后都别出门了,早晚给家里惹祸。”
老太太这次倒是没说错,就云初棋这脾气秉性,还真就这么回事。
云初棋也知道自己惹祸了,这会躲在二夫人身后不敢哼声,她也吓了一跳,她哪里知道云初月这么不顶事,不过是说了几句!
“二弟妹,二弟,初棋的确该好好管束了,这事好在是及时捂住了,要是传了出去,一个在家能恶言逼得姊妹上吊的姑娘家,哪家敢要,不光是她自己毁了,咱们云家的女儿都毁了!”
这次差点闹出人命,二房理亏,云兰芝和老太太的话他们也只能听着受着。
“这二丫头的确该好好管管了,禁足祠堂反省吧,什么时候懂事听话了再放出来。”
云尚德为了安抚如夫人,也是被吵得头疼了,直接下令将云初棋禁足祠堂。
云初棋一听不干了,拽着二夫人的衣袖拼命摇头,可是这次二夫人也没立场帮女儿说话,毕竟云初月差点死了,这回怕是只能认了。
“是该好好反省反省,来人,带二小姐去祠堂。”
老太太直接吩咐下去了,也是想就此打住。
可是如夫人不答应,“老爷,月儿可是差点命都没了,现在还神智不清…若是好不了,这辈子就毁了啊老爷!”
“你也别闹了,这事也不光是二丫头的错,还不是你自己教得好,整日里捧着本书,不通人情世故,被说几句就要上吊自杀,读了那些书,倒是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传出去,还不知道被说成什么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虽然开春宴被搅合的去不成了,但是她心里却是难得的痛快,这些年,在这贱人这她就没讨到好,这回可是看她栽跟头了。
如夫人突然从地上冲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月兰芝,“大夫人这话什么意思,月儿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您不让她去,云初棋能有机会挖苦她吗?老太太都说带月儿去,大夫人,我知道你一直就不待见我们母女,可我从未跟你争过什么,我也是夫人,不是妾,月儿和大小姐一样,都是云府的嫡女,凭什么去不得…”
月兰芝终于等到机会了,一脸委屈看向云尚德,噗通跪下,“老爷,她这是在怪我,怪我把四丫头害了,老爷连我也一并罚了吧,是我不该多嘴帮二丫头说了句话,想着四丫头平日就不喜热闹又不擅交际…可是老爷,妾身如何想得到,就因为几句话,四丫头就要死要活的,若是知道,我便是不让琴儿去就是了…”
月兰芝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一时间可是热闹。
云尚德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豁然而起。
“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如市井妇人一般,说不得两句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平日里教她读得都是些什么书,你也知道她是嫡女,却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如夫人自来得宠,今日,云尚德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她教女无方,骂她像个市井妇人!男人薄幸,果然是她自视过高!在老爷心里,她们母女也就那么回事!
如夫人备受打击,怔怔跪在那,不经意间,她看到了月兰芝眼里的几分得意之色。顿时怒火攻心,心里暗暗发誓,今日之仇,她一定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