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呆住了。
有个没有被宝韵吸引的修士,当即质问道:
“许府主,你的意思是说,这只手是平天君的蝉壳?何以断定?”
“……”
许越仁满目哀愁,仿佛怀念旧友一样,抬手轻轻拍了拍那右手的手背,叹道:
“本座与平天君乃是四十年的至交,当时这蝉壳落入我君天府之时,拇指上还有一枚玉扳指。
那是本座曾经赠予他的一件信物。
”
说着,许越仁抬手一挥,便从腰间取出了一枚已经被血浸过的白玉扳指,满脸感伤。
“当年本座与平天君分道扬镳之时,本座还是个精壮的少年郎,却不料这四十年未见,再见挚友,却也已是阴阳两隔……哎——可悲、可叹……”
“诸位也知道,本座与平天君当年是从同一座山村一起出来的,那时他还称呼我一声许哥,我也称他为"平弟儿"。
咱们出山之后,经历生死危机无数,又同时开始炼气,同时筑基……怎的……”
许越仁说到这里的时候,已是老泪纵横。
在场的修士们,他们基本也都听说过许越仁和“平天君”的过往,看着他这样,也皆是心有所感,垂目不言。
就连蛊怜月都被许越仁这一番话,给感动得直接开始掉小珍珠了。
“吸……”
不过,现在被她抱在手里的沈元,却是面无表情,甚至于眼睛还微微眯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他没法感同身受,许越仁口中那“四十年挚友”的离别之痛。
而是,他可不记得许越仁在游戏里和他告别的时候,送了他什么白玉扳指。
许越仁刚刚那一番说辞,完全就是真假参半,而且似乎一直都在强调自己是他的“挚友”一事。
沈元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这天真的徒儿,笑着传音道:
“徒儿,别着急掉眼泪,他这只是铺垫呢。
”
听着他这语气,蛊怜月还有些气愤,传音反问道:
“师父,你怎么铁石心肠的。
”
沈元微微摇头:“还要为师给你讲多少遍,别人说了什么,你首先只能相信一半,万一他是在骗人呢?”
“……嗯?”蛊怜月愣了一下,眼角两滴眼泪直接就被她吸了回去,“师父,你说他在骗人。
”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当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等着吧,他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