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丫头,谁让你偷听大人讲话的?”赵氏看见喜妹大大咧咧的从门外走进,先是惊讶,随后就是怒气涌了上来。
糟了,忘了她娘最讨厌他们几个做偷偷摸摸的事了。扯起嘴角,做出一个笑容灿烂的样子,“娘,我这不是有点激动吗,呵呵,激动,激动。”
何氏看着她的小模样,稀罕的不行,“你还知道什么是激动啊,来跟大伯娘说说,怎么个激动法啊。”
大娘,你以为你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咱就不知道你在逗小孩了?好歹敬业点,眼角笑褶都出来了。
暂时没时间跟她大娘还嘴,仍旧是一脸讨好的看着赵氏,“娘,你不是说没东西卖吗?咱可以卖早点啊,我喜欢喝豆腐脑。”
赵氏猛地听见豆腐脑这个词还有些转不过来劲,“什么是豆腐脑?我怎么没听说呢?”
这句话,对于喜妹来说犹如是晴天霹雳,坏了,她不会穿帮了吧,怪不得自己来镇上好几次都没看见有卖那个的,原来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啊。
可是为什么有豆腐的问世,豆腐脑还没出来呢?一脸迷惑不解的样子,值到赵氏咳了咳嗓子,喜妹才突然回神,“娘,我是在张家的时候听那个厨子说的,他说在他老家那边有一种吃食,就叫豆腐脑,而且可好吃了。”
赵氏半信半疑的问着:“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没撒谎吧?”
喜妹见她娘疑惑,点头如同捣蒜,“当然是真的了,娘你看看我是多么的天真可爱,怎么会撒谎呢?”一副真的不能再真的表情。
看见她娘还是有点不信,急忙补充,“娘,你那时候光担心爹了,哪有空关心我啊。”
赵氏想想也对,那时候自己都乱的没主心骨了,怎么知道小丫头干了点什么,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你说,在你爹被关在牢里的那天你还有心情去问吃的?”
如此喜妹真是想哭了,怎么撒个谎就这么难?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赵氏满脸的委屈,此时此刻真想说一句,“娘,我错了。您别再折磨我了。”
薛氏看见喜妹一副可怜的样子不干了,训斥赵氏,“你干什么,她这么小能知道什么,看见有趣的东西当然要问问了,难不成都跟你似得,慌得六神无主?”
看见有人帮她说话,喜妹赶紧跑到她二伯娘身后,小手抓着她的裤腿把脸藏在身后。
看见这样,赵氏好笑的摇头,“好了好了,不追究你了,现在你快出来,告诉我们,你那个什么豆腐,豆腐什么的东西怎么做吧?”
“是豆腐脑。”何氏补充,“不拘什么东西,喜妹你会做吗?”
看着她们不信任的眼神,喜妹挺挺小胸脯,自豪的说“当然会啦,我的记性可好了,今天不就是我教大伯娘做的口水鸡吗?”
“好了,说正事。”赵氏打断了喜妹的自卖自夸。
“知道了。不过咱们现在就做?是不是有点赶呐?”喜妹心想,刚刚吃完了晚饭,做好了再吃不得撑着了啊。
但是急性子的何氏,赵氏说着,“有什么赶的,早早完事心里还舒坦呢。”
见此喜妹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她也是很着急滴。
“遭了,不行的。”喜妹突然想起来,黄豆是得泡一夜才能做啊,三个女人看见喜妹突然说不行都吓了一跳。
“怎么不行了,这不是好好的吗?”何氏急急地问。
喜妹摇了摇脑袋,“不行的大伯娘,这个必须用泡了一夜的黄豆才行的。”
听见是这样,赵氏她们不禁笑了起来,“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等一夜吗?这有什么的。”
那究竟是谁刚刚催着人家要快点的?坏人。
等妯娌三个把碗筷桌子都收拾好,天色已经不早了,三家人告别了陈老爷子和陈李氏纷纷回家去了,在路上还相约明天一早在赵氏家碰头,商量一下做豆腐脑的事情。
终于到家了,喜妹被陈田发背着回到了屋里,嗨,这姑娘在她爹背上舒服的都睡过去了,陈田发还偷偷的对喜菊说,你看咱家的老幺,能吃能睡,这样下去可真成小猪了。
赵氏噎他,“这还不是你惯得”嗔怪的一眼惹的陈田发越发心痒难耐,急急地放下孩子就要回自己屋去。
被放下的喜妹偷偷的睁开了眼,捂住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