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去刑部领点事吧。”
果然还是这样,要用的话,君临潇还是叫谢然去了一个与自身外部条件极其不符的刑部。
柯洁微惊,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拱手上奏,“回禀陛下,可谢世子他,原先并不熟悉那些卷宗啊。”
所以就算调遣,原本也该以他们户部为佳不是吗?
“没有可以学。”
君临潇看向谢然,少年人却对此事毫不在意。
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他这个年岁该有的莽撞谢然那是一件也没少,“诸位大人不也是从底下一步步打拼上来,没有难办的差,只无用的人。”
于是柯洁一下被噎住,倒是君临潇哈哈大笑几声,就从御书房的桌椅上起身,绕过书案,抬掌拍了拍谢然。
“好好好,有志气,好儿男,这下你姑姑才算真安心。”
谢然如数受了,余光不觉飞向屏风后。
隔着一道屏,他们原就分去了两处,停在御书房内室,景阳将一块令牌给了秦岁安。
这是锦衣卫的调令,秦岁安拿过,指尖感受着上头不平的暗纹。
他们的视线透过眼前屏风向外瞧,谢然如鱼得水的活在众人眼皮下,“去刑部?”景阳对此也与柯洁一般。
似他们那般寻常的思维都觉得怪异,“将军,你说陛下这是怎么想?”
没有那个世家公子要去那,礼部,户部不然还有翰林院。
可却偏偏看谢小公子的模样像是满意。
这偌大的盛京城啊,原来个个都是人才。
“陛下的圣意。”秦岁安对景阳道:“你我又何必揣摩?”
景阳皱眉,这会也是看看人,实际分外的不解。
原来谢然比任何一个人都懂什么叫君王,似乎没问出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君为臣父,要生就生,秦岁安默默将手中令牌收回。
近日京中不太平,藏在暗处的桩子,如春猎时那般,上头的意思就一个,查。
……
谢然出了御书房,等人归家,两人一起坐上车马走,然后在皇宫门口遇上了君肴。
五殿下还惦记着谢然手中玉如意,勾勾搭搭走一路。
那是狐朋狗友的交情。
“谢小然,你可是得意了,一会不见当了官?”
“说什么呢?”不过比起这个,谢然就很推拒了,“你个皇子,还看我三瓜两枣?”
别勾啊!谢然还想着家室。
不过赶巧,乐星竹没事也与他们走一道,两个在后头,两个又在前头。
谢然感觉不太好。
“也是啊。”君肴好像突然的恍然,顺道提起另一事,“嘿,不过二哥到底怎么了?”
从春猎回来,谢然几个没有多久就出京。
四皇子伤了腿,太医说怕是此生难愈了。
不过最最奇怪君玉霖,君肴这个皇子也不知,也是听说了当时谢然在林子里有奇遇,所以他才敢私下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