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常安和顾鲤都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彼此。
“当然不是了。”说着,张医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常安和顾鲤各行一礼,说道:“恭喜定康侯,夫人这是有喜了。”
“有。。。。。。有喜了?”常安一听到这个词语,脑子瞬间就白了。
张医师点点头,解释道:“食欲不振、时常疲乏嗜睡,鼻息不通。虽然听上去像是风寒的症状,但是夫人脉象平稳正常,面色红润,并未染病。所以,这应当是有喜了。”
“但是有喜了,不应该是会摸出喜脉的吗?为何会脉象平稳?”顾鲤看了一眼还在一旁“宕机”着的常安,问道。
“夫人您是初孕,不知道也很正常。”张医师笑着解释道,“一般在刚刚有喜的一月之内,是探不出喜脉的,但是会有少部分身子比较弱的新母,会像夫人您一样出现此类症状。”
“老夫先前也是接待过一些像夫人这般的患者,一月后再来时,都探出了喜脉。故而老夫斗胆,判断夫人此时已是有喜了。”
此时,顾鲤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常安,轻轻喊道:“常郎?”
“所以。。。。。。张医师您说的,全部总结下来,就是我家顾娘不是生病了,而是有喜了?”常安深呼吸了两口气,问道。
“正是。”张医师点点头。
“顾娘有喜了?”常安此时坐到了顾鲤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道。
“对呀!”顾鲤此时也是满心欢喜,“常郎要当阿耶了!”
“我。。。。。。我要当阿耶了?”常安此时的呼吸顿时就沉重了起来,一把便将顾鲤拉到了怀里,微微颤抖着的手摸向了她的肚子。
张医师见到常安这般高兴,甚至还有些魔怔,便笑道:“定康侯莫要激动,老夫也先开些安胎生津的药,回去一日一服。”
“最后,老夫便再次恭喜定康侯与夫人了。”
“多谢张医师。。。。。。”常安此时摸向了腰间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块银锭,放到了张医师的手里,说道:“同喜,同喜。”
张医师也是个懂规矩的,不动声色地将银锭收进了袖子里,说道:“定康侯,拿上药方去抓药吧。”
怀琴和真儿此时正候在医馆的大厅里焦急地等着,终于是等到常安和顾鲤走了出来。一看到常安这失了神一样的表情,二人连忙走上前去,关心地问道:
“公子,三娘是患了什么病啊。”
常安缓了缓神,说道:“先回家先回家,回家再说。”
怀琴和真儿都有些疑惑,但是没办法,常安都下令了,哪里敢不听啊。于是乎,几人就很快地坐上马车,离开了西市。
在马车上,常安把顾鲤揽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十分小心地护着她。怀琴实在是好奇,便问道:“公子,三娘这是什么病啊?”
“不是病,哪里是病啊。”常安笑着说,“顾娘有喜了。”
两个侍女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都十分地惊讶,然后惊讶很快就转为了惊喜:“三娘有喜了!三娘有喜了!”
顿时,原本只有四个人的马车里,就流出了一阵笑声。
回到家中后,常安就迫不及待地把顾鲤抱到了床边坐好,然后就跪坐到了她的身前,俯身把耳朵贴在了顾鲤的肚皮上。
“啊呀,常郎你干嘛呀?”顾鲤被他这个行为吓了一跳。
“我想听听咱们小乖的动静!”虽然说是经受过现代生物教育的人,但是常安两世为人,才第一次当爹,这种激动是难以言表的。
甚至是激动到开始不接受科学常理的地步了。
顾鲤被他逗笑了,笑着说道:“小乖才十天大呢,哪里来的动静啊。”
“一定有一定有,只是我听不到而已,顾娘让我再仔细地听听。”常安依旧不依不饶,又俯身听了起来,惹得站在身后的怀琴和真儿都捂嘴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常郎不要闹了。”顾鲤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任由着他这么做——万一他就真的听出个什么动静呢?
“对了常郎,要不要把事情告诉长辈们啊?”顾鲤又提醒道。
常安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对对对,要告诉父亲还有老泰山他们。”
“那个,怀儿。。。。。。不对不对,怀琴,你去隔壁通知一下父亲。真琴呸。。。。。。真儿,你去让人备马车,去告诉老泰山他们一家。”
看到常安这激动地话都说不清的样子,顾鲤笑了。原本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但是现在得知是自己要当爹了之后,那种紧张压抑的心直接就转化为狂喜,如此行为也是十分正常的。
“是,公子。”
两个侍女就笑着离开了房间,至此,屋内就只剩下常安和顾鲤二人了。
“顾娘开不开心?”常安跪在顾鲤的面前,两只手牵着顾鲤,眼睛里满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