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喊叫什么?”白嫔辩无可辩,只得伏地认错。“臣妾该死,太后娘娘恕罪!”“这么晚了,不必打搅皇上了。”说完太后合眼继续睡,虽然她坐着睡,可是有人在旁边伺候,还有人给捶肩揉腿,并不怎么疲劳。白漪袅睡在地上可就难受了,直到受不了,装作晕过去。太后才睁个眼闭个眼过去。钟粹宫这边火已经熄灭,魏沅松口气之后,正要回自己寝宫。结果御前贴身侍卫,匆匆跑过来。“启禀皇上,奴才救火途中,发现了一个箭矢,上面有字迹。”“哦?呈上来!”侍卫没有交给苏良盛,而是亲自送到魏沅手中,可见重视程度。魏沅接过神矢,借着灯光一照瞬间又气又惊,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神矢正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大楚皇帝必死!”而神矢反面则是看不懂的别国文字。“这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箭矢?难不成有人放箭?”魏沅在侍卫面前,尽量镇定些。“启禀皇上,这神矢是引火之物,每支上头都粘了油。”“每支?一共多少支?”魏沅几乎掩饰不住惊慌,要是每支上面都写着那种字,那该影响多坏?苏良盛一旁看出端倪,意识到皇上忌讳这支箭矢。“既然是引火之物,还不快点清除销毁掉?还等什么?”侍卫被苏良盛一提醒,恍然大悟。“奴才这就去,这就去!”他随后起身赶紧去收拾,可是也有些晚了。宫里不少人,好奇箭矢上的字迹,便偷偷藏起来自己琢磨。悦华也偷藏了一支,过来交给黎觅安。黎觅安看着“大楚皇帝必亡”的字迹,也甚是惊骇。“娘娘,奴才听人都在议论,箭矢后面的字迹。”黎觅安听说,又翻过箭矢来,淡淡一笑。“本宫猜测,这是南羌文。”雪融旁边听见,惊讶。“娘娘真是见多识广。”“本宫不是说了吗?猜的,你们不要出去乱说。”悦华和雪融都答应着,随后黎觅安把箭矢交给雪融收藏起来。魏沅早已经慌慌张张回寝宫,走来走去坐卧不宁。敌人都指名骂他,咒他死了,还能睡得着?一时间,他安排自己的心腹侍卫去查。次日一大早,太后传旨让黎觅安过去。黎觅安到也没觉着奇怪,钟粹宫昨天晚上走水,太后总得关心一下自己。所以她过来请安,落座,茶过三巡。“母后娘娘召见儿臣过来,可有要紧之事?”“钟粹宫都差点烧光了,你说要紧不要紧?”原来太后还是为了失火的事情,可是黎觅安就不明白了。钟粹宫失火,她是受害者啊?但是太后这个语气,好像火是她放的一样。“回母后娘娘的话,虽然失了火,可是皇上和儿臣都安然无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即便烧毁一些殿阁,也是有惊无险。”“所以你认为,过去就完了?”太后冷声哼笑,喝口茶后将茶碗重重搁在桌子上。“万一下次再有人放火呢?”黎觅安听了,也只能陪笑。“想必不会了吧?”太后叹口气,疲惫第闭上眼。“你好好想想,得罪了什么人,或者你父亲兄弟得罪了人,找出原因,亡羊补牢,也省得再发生这种祸患。”黎觅安暗中惊讶,原来太后是这么想的。如果没有箭矢和字迹,对太后的话她确实要考虑。但是箭矢上的字迹,明明是针对大厨皇帝的,与她没有关系。“母后娘娘多虑了,儿臣整天在深宫里生活,所接触的不过是后妃们,父亲和弟弟得罪了让,不至于报复到皇宫里。”“好好好,都是你的理!”太后哼声不高兴,认为黎觅安在狡辩。“反正哀家说不过你!”黎觅安感觉很无奈,顿了顿。“难道母后娘娘,没听说箭矢一事?”太后听了,瞪她一眼。“什么箭矢?”黎觅安回头唤雪融,吩咐。“你回去把箭矢拿来,给母后娘娘过目。”太后听得发愣,感觉有些奇怪。雪融亲自回钟粹宫,把箭矢拿了来,交给太后。太后一看上面的字迹,吓得松了手,掉在地上。“这……这……”黎觅安捡起来,指着背面的文字。“太后请看,这些文字是外文,我大楚国的人怎么会写外文?”“这是什么文字?你是否认得?”黎觅安本不想乱说,可是又觉着自己不说出,太后也要问别人去。“回母后娘娘的话,儿臣认为,这是南羌文。”一句话竟然惊得太后掉了茶碗,愣愣地发呆。“南羌文?”谢嬷嬷做为太后的贴身嬷嬷,自然理解太后的情绪,是因何而起。前朝的玉妃是南羌人,也是太后都表妹,因其死因和太后有些关系,一度也成了太后的一块心病。“太后娘娘是乏了,皇后娘娘请回,改天再来。”黎觅安听后,告退出来。雪融路上,忍不住问。“娘娘,太后一听南羌就变了脸色,是为什么?”黎觅安笑了笑,有些无奈。“在你眼中,本宫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雪融恍然,连忙告罪。另一边,太后确实心事重重起来,午饭和晚饭都没怎么吃,睡觉的时候还被噩梦惊醒,亏得谢嬷嬷不停安慰。“玉妃已经逝多年,怎么还和南羌有关呢?太后切莫胡思乱想。”太后没说什么,喝了茶后稍微安定些,可是终究心情郁闷。魏沅那里刚派人加强了守卫,更是把禁军统领江白,给调到御前行走。江白听说钟粹宫失火一事,正担忧得不行,恰好黎太尉担忧黎觅安,托付江白照顾。因此,江白现在调到御前,正好有机会接近黎觅安了。四五天后,宫里平静如常,没再发生大事。魏沅因此放松了些,趁机补充睡眠,午觉更是睡得时间长。江白趁机和黎觅安通消息,到御花园隐秘的角落相见。“自从钟粹宫走水以来,我和黎府上下一直惦记,无论怎样,娘娘一定要保重贵体。”“放心,放火之人不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