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样,最后结果还是和她期望的一样,虽然着实波折了些。
轮到当事人乌雪昭时。
侯府的丫鬟也过来请她去阁楼。
乌雪昭刚起身跟着丫鬟走,花厅里宾客们的眼神也就一并跟了过来。
众人重新打量起她,琢磨天子为何会选她的绣作为最佳。
是偏袒?
肯定不是。
乌雪昭都不可能有机会面见天颜。
有人猜测:“只怕连贵人也看不惯薛芷语的下作手段,生了同情之心,才特意选了乌姑娘破了的异色双面绣。”
很多人都不认同。
若天子有同情之心,也就不可能在七龙夺嫡里站到最后。
他手上沾着看不见的血。
“我瞧着还是薛芷语自己作大死,惹怒了贵人。”所以天子偏不让她赢。
“绣作也未著上姓名,除了薛芷语在宫中待过,也许郑内侍认得她的绣技,其余的绣作贵人也不知是谁绣的,何谈偏袒?估摸着就是贵人随手选的。”
“这最有可能了。”
“贵人到底也没选错,乌姑娘的绣作若不破洞,当之无愧为今日最佳。”
“也是,满厅就只有乌姑娘一个人绣出异色双面绣。那玉如意她不拿谁好意思拿?”
“正是正是。”
总之,无人将天子与乌雪昭扯上男女关系。
在旁人眼里,他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乌雪昭随引路丫鬟到了花厅后面的阁楼里。
虽只走了一小段路,可花厅与阁楼之间隔着假山流水、高大的树木。
一到阁楼附近,顿时安静了许多,丫鬟的气息都轻了。
永宁侯老夫人坐在阁楼一楼的小厅里等她。
她才走过去道了万福,不知管事妈妈进来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什么,只见老夫人急匆匆出去了。
永宁侯老夫人在阁楼门前,迎见天子。
桓崇郁叫了她起来。
永宁侯老夫人想到天子是便装出宫的,便提醒道:“……皇上,阁楼里有别府女眷。”
桓崇郁反问道:“乌雪昭?”
嗓音冷冷淡淡的。
永宁侯老夫人刚答一声“是”。
桓崇郁脚步不停,一边径直往里去,一边勾了唇角,轻笑道:“朕的女人。”
留下永宁侯老夫人在后面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