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南听完是诧异不已,对于这位徐总的身份,在港岛的背景,能量,多少有些了解,但对其认知的范围,算是定义吧,终归还是一商人,只是现在听他这么一细说,这在南沙海域都是填海造岛,还有自已的军舰,早知道,如今华夏的整个海军舰队,也就只有四艘07型驱逐舰,而且听人意思,是要把这柏礁岛打造成一国际大都市,
要是没跟人认识,有这番谈话之前,他只当是一玩笑话,听个乐,现在嘛,还真有些期待了。
便道:
“徐总,看来你是早就准备妥当,是我多虑了,既然要走水路,我看天津这边就挺方便的,到时一路南下,也更安全一点。”
徐福气点头,
“周副司令,我一切都听您安排!”
就在这时,书桌上的座机响起,周镇南接起,
“喂,我,周镇南……”只是没说几句,徐福气便见人眉头皱起,语气有些不悦,
“行了,我知道了,这种事咱就别去参与了,更别选边站,关键咱也站不起,就推说军区事务繁忙,给推了吧。”
寥寥几句便挂了电话,周镇南道:
“徐总。对不起啊,这一天事情也多!”
“不会,不会”,徐福气道:“是我打扰您才是!”
稍犹豫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周副司令,我冒昧问一句,你刚电话里说的选边站,是上面出什么问题了嘛?”
“问题?”
周镇南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到了他这个位置,对于政治这块都是异常敏感,便道:
“徐总,怎么,你是察觉到什么异样了嘛?”
“异样说不上,就是一些个人直觉”,徐福气道:
“这次来京城,先前参加了国庆典礼,也见了一些大首长,怎么说呢,这个气氛稍有些紧,跟绷紧的弦一样,里里外外都是,刚才又听你这么一说,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些疑惑罢了!”
周镇南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人,对这位港岛的商人愈发好奇,人不光做买卖有头脑,政治这一块,也是异常敏锐,很有觉悟嘛,
问道:“徐总,你要是在这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里,当中一棋子,你会选择怎么个走法?”
“我?”
徐福气一笑,
“周副司令,你刚都说了,我就是一棋子,好像主动权也不在我手里,只是博弈双方手里的一筹码罢了,这就好比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
不过呢,你要说‘选择’,在这乱世当中生存下去,那就做好自已棋子原始的‘职责’,虽不能主导自已的命运,但最起码要留在棋盘上,要是被人当作弃子给扔了,那就太可惜了。
就像你刚电话里说的,哪边不倾斜,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周镇南那右手夹着的烟落了好长一截烟灰,给弹到边上的烟灰缸里,道:
“乱世?怎么,你觉得后面几年会不太平?”
“周副司令!”
徐福气道:
“我这人啊,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干别的事情,都会把事情最坏的一面给它考虑进去,然后再想着怎么去解决,也算是未雨绸缪,这样真到发生那一刻,不至于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乱世当中,保命最重要,那话怎么说来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在,一切都有希望,命没了,说什么都是白扯,我觉得韬光养晦还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