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学校那边。”微迟疑了一下,她歉疚的说:“恐怕不能陪您吃晚餐了,导师有事让我赶紧回去一趟。”
听说是学校里有事,戚姨也不多问,马上就拿了一个便当盒将南瓜饼装起来,说:“把这带着路上吃。”
周合虽是着急,仍是应了好。等着戚姨装好,又让她外边儿冷不用送,这才打开门出门。
一出院子,她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快步的出了小巷,就在巷口拦了一个黑摩的直奔舒画上班的会所。
她到时舒画已经早等着了,她穿着酒红色的工作服,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牙齿控制不住的哆嗦着。
见着周合快步的上前,跟快要哭了似的低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的,经理让我去楼上的包间收拾时就看见她被俩人扯着头发往楼上拽。我去找了经理,这种事儿你知道的,经理那边……也没打听到她到底闯了什么祸。”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愿意惹上一身腥?
周合想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慰一下舒画,最终没能成功的挤出来,只低声问道:“现在人在哪儿?”
舒画赶紧回答:“在三楼。我一直在这边,没有看到人出来。”
还在楼上就证明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周合稍稍的松了口气儿,伸手摸了摸身上不多的钱,有些困难的开口问道:“舒画姐,你有钱吗?”
这事儿不是钱能解决的,就算是钱能解决的,她们能凑的,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但无论如何,总得多少有点儿准备。
舒画点点头,说:“有,不多。跟我来。”
周合低声的道了谢,保证道:“我一定会尽快还你。”
舒画还得做事儿,周合是独自上楼的。楼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脚步落下去悄无声息。走廊两边挂着大小不一的油画,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衬得周合更是窘迫寒酸。
这上边并不是普通VIP客人可以上来的,几乎没有人。暗黄的灯光下寂静得几欲让人窒息。
周合在厚重的雕花木门前停了下来,伸手敲了敲门。
里头并未有任何反应,她举起手来,正又要再次敲,那门蓦的打开来。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只大掌就扼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到了里头的门上,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说:“又来一个么?”
那落到周合脖子上的大掌扼得毫不留情,周合的脸在瞬间涨得通红。包间里的灯光比外头的灯光要暗些,周合过了好会儿才看清楚,扼住她脖子的人是程洝。
程洝一脸的阴冷,那扼住她脖子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周合还未生出的那点儿庆幸还未萌芽便被扼杀掉。
是了,她差点儿忘了,程洝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