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凝嘴里轻轻地念叨着“璇玑”和“青鸾”这两个名字。
突然间,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这不正与“紫苑”这个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嘛!
再加上此处可以算得上是灵山的老巢,偶尔冒出几个来自灵山的人在此存银子,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然而,让沈初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会有如此众多的灵山之人选择将银子存入恒富钱庄?
既然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她索性暂且不去深究此事,反正只要等到四叔来,所有的谜团自然都会迎刃而解。
就在这时,沈初凝又回想起了另一件要紧事,只见她转头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了一下。
一旁的催时见状,立刻心领神会。
他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向外查看了一番。
随后,他重新关好房门,转身回到沈初凝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放心,门外并无他人。”
沈初凝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我们恒富钱庄,怕是难以长久维系下去。”
她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催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只见他微微皱眉,附和道:“小姐,当初您提出要给出如此高额利息的时候,小人心里就有所预感。这么高的利息,就算家里有一座金山,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好在如今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存银子,能够填补之前的亏空。”
说到此处,催时顿了顿,接着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小姐,不知您打算何时关闭这钱庄呢?”
沈初凝轻轻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目前还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但至少也要等到将萧元朗的银子全都坑进来才行。”
听到这里,催时赶忙汇报道:“小姐,小的已经将钱庄开到昌掖了,虽说三皇子为人谨慎,但他身边的那个大太监吴德胜倒是在咱们钱庄里存了不少银子。”
听闻此言,沈初凝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轻声呢喃着:“看来,让萧元朗存银子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将银子死死攥在手中,又不能钱生钱,而且他名下的那些铺子生意根本争不过云家和墨家,基本上是开十间倒八间。他若想成事,所需的银子数量必然巨大,如此一来,迟早都会将目光投向咱们恒富钱庄的。”
这时,催时面露忧虑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您这般行事,是否会连累云家和墨家?”
只见沈初凝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缓缓说道:“那萧元朗为人极度自大,他绝不会认为有人胆敢蓄意针对他,只会归咎于自己手底下的人办事能力不足。如此一来,他定会将手下人统统换掉,可一个铺子若是频繁更换掌柜,又怎能经营得下去呢?”
说到这里,沈初凝不禁想起冯玉才给她的来信中说的事,差点笑出了声。
萧元朗在昌掖附近开了座矿场,而冯玉才的跟班里有个家里是做烟花的,那人又善钻研,经用做烟花的材料做出了炸药,把萧元朗的矿场炸了,这一遭可是让他损失不小。
听沈初凝说到这里,催时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应道:“小的明白了,日后定当将重心放在昌掖那一边。”
“我开这钱庄的本意在于打击萧元朗那一党,但如今却有众多百姓纷纷将自家的银子存入咱们钱庄。到时钱庄关闭,若提前兑付给百姓银子,萧元朗那边定然有所察觉,若不管不顾,只怕这些百姓会家破人亡。”沈初凝忧心忡忡地说道。
实际上,这件事情长久以来都是催时心中的一个疙瘩。
坦白讲,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损阴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