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佩宜缓缓的睁开眼,她的发上落了只粉色的蝴蝶,她没有起身,在绿茵上眯着眼瞧林如箐,“林姑娘,你回来了。”
仿佛没睡醒的猫儿似,林如箐只想到了这个比喻。话语也是,很懒散。
没出事原来睡着了,林如箐定了定心,在一边坐下。
把林母给拿的衣裳放在一边。
她心事重重的,显然依旧没想到办法。
林如箐很快说了如璧的事,宁佩宜起来又喝了些泉水,不多,几滴。
舒服的再次躺下。
“林姑娘。”林如箐正想着人如何出去,听到她叫她。
回头就见人依着绿茵上,侧依着那种,有点妩媚,笑在眼里。
宁佩宜拍拍身边的绿茵,林如箐已经在她身边了,这是让林如箐也和她一起躺下的意思。
“林姑娘和我说说话吧。”宁佩宜道是。
这是邀约,林如箐躺下还是有些拘束,她可不会像夫人那样,妩媚的依着。
她有自知之明,她和夫人是俩个世界人,她貌不如夫人,学夫人只会东施类颦。
“林姑娘,在这里我感觉自在,其实我都不大想出去了。出去了……”
林如箐规矩的侧躺,和夫人咫尺,闻着夫人的发香一胳膊蜷着枕在头下。
宁佩宜顿了顿,“出去了,就要嫁人。”
“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她还是笑着说,林如箐却感觉出来话里的沉重。
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被迫的?
光是听着,她都很沉重呢。
“我是嫁过一遭的,夫君是人中龙凤,威武有仪,一年前不幸去了,我就成了未亡人。”
“夫君去后,我也未想过再嫁。”
“只是如今……”
如今要宁家要保太子正统,前后韦氏的那些人也一定私下,推波助澜过。
那她最终恐怕就必须二嫁东宫,做太子妃,未来太子登基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如今身不由己罢了。”宁佩宜一叹。
她生在宁家,她很像离经叛道,可不能不顾及双亲,这是她的底线。
每个人出生在世上,有时生来带着一些使命。
宁佩宜整个人彻底躺下,自然而然的,如瀑的青丝垂泄,就那么铺满绿茵。
林如箐晃了神。
“夫人,如果你一直呆在这儿她们找不到你,你也不用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了。”鬼使神差的,林如箐说了心里话。
的确是心里话,小孩子气的傻话。
宁佩宜抬眸,失笑了。
她道,“林姑娘,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