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笑道:“这都不懂?我意思是,就像我俩这种气场,不看脸都知道是帅哥。”
季沉蛟推他的脸,“行了你可以走了。”
凌猎惊讶:“是我马屁没有拍够?都夸你帅了,还不让我进去qio一眼?”
季沉蛟是真不打算让他插一脚,利索地把人赶走了。但心里记下模特队和腰鼓队的恩怨,准备汇总线索时再讨论下。
发现现场的周庆霞因为受惊过度被送到附近的医院,季沉蛟来到病房时,她已经镇定下来,双眼通红地坐在床边,一见警察立马痛哭起来。
“吓死我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玉纯怎么会死成那样?她的脖子,脖子……”
病房里没有其他病人,季沉蛟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周庆霞怔愣,她面前的警察年轻英俊,是她最喜欢介绍给熟人闺女的那一款,但季沉蛟身上那种常年与罪犯周旋的凌厉气势就像一根戒尺,让她心有余悸,停下了无意义的诉苦。
“我们都是红云模特队的,我和玉纯当年一起进厂,就,就是配件厂,认识得有三十多年了吧。”
周庆霞说,刘玉纯一直在配件厂工作,直到五十岁退休,自己却在不到四十岁时离婚再嫁,搬出了厂区。丈夫是个做生意的,有点小钱,她不用工作,从那时起就热衷打扮。
这些年她与刘玉纯联系不多,但姐妹情谊一直在,刘玉纯退休时已经被枯燥的工作和不和睦的家庭折磨成了黄脸婆。她便把刘玉纯拉到自己的圈子里来,一群老姐妹经常带着丝巾到处拍照。
原本刘玉纯的性子有些放不开,也不太愿意接受新事物,但这些年木音兴起后,周庆霞和其他姐妹都开始玩,顺带也给刘玉纯P图做视频。在网上,刘玉纯获得不少陌生人的称赞,想法逐渐改变,也注册了账号。
“我说这木音就是让人上瘾,玉纯有了号后就完全沉迷了,每次拍照都特别积极,还在木音买了很多衣服。她最喜欢买帽子,衣服帽子一多,她就红了,比我还红呢!”
季沉蛟从周庆霞的话里听出一丝酸味,又问:“你们那个红云模特队是怎么回事?怎么承接业务?”
周庆霞:“有些年轻网红喜欢拍我们,有的公园也喜欢找我们去参加活动,还有那些公众号啦、阿婆主啦,其实我们赚不到几个钱的,就图高兴。”
连阿婆主这样的词汇都开口就来,可见这群退休大姐很是跟得上潮流。季沉蛟平时不关注直播文化,消化一番,才有点明白——
现在在全国,退休大姐都是一道“风景线”,她们喜欢带着丝巾四处打卡,春天的桃花、夏天的草原、秋天的银杏、冬天的飞雪,哪哪都有她们的身影。虽然网上多有嘲笑奚落,她们自己却乐此不疲。
网红们拿她们当笑料,拍素材吐槽她们,市政公园却是利用她们在同龄人中的影响,宣传自己。
“你们拍照,或者给人当模特时,出现过什么纠纷没?”季沉蛟又问。
“没有吧。”周庆霞回答得有些犹豫。
季沉蛟:“真没有?”
周庆霞:“哎呀处的人多了,多少都有些摩擦嘛。我和玉纯还吵过架呢,你这突然问我,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此点暂放,季沉蛟说:“你刚才提到刘玉纯被家庭折磨,怎么回事?她的丈夫和女儿不跟她住在一起,刘玉纯有没跟你说过什么?”
“这你问对人了。”周庆霞一下亢奋起来,眉眼间甚至泛起怒意,“王小雯不是个东西,玉纯费心费力把她拉扯大,早些年当黄脸婆还不是因为给她攒钱读大学,她倒好,一句‘和你待在一起我要得抑郁症’就把她妈给撇下了!”
在周庆霞的描述中,刘玉纯的女儿王小雯不仅狼心狗肺,还毫无出息。厂区那套房子够大,一家三口够住。但五年前,刘玉纯的婆婆因为老伴儿去世,性格大变,疯疯癫癫,时刻需要人照顾。
刘玉纯的丈夫王回强只得搬到县城照顾,县城和市区来回俩小时,王回强半个月才回来一次。这些年夫妻关系已经非常淡漠。
王小雯埋怨刘玉纯不为父亲分担照顾老人的责任,母女关系越来越糟糕,去年,王小雯不顾刘玉纯苦苦央求,非要租房子一个人住,租的还是南城区,比老家县城到敢子街还远。
“她总说她妈在家影响她,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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