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俩一个比一个难拿下。
缃国公在心里腹诽,抖了抖二郎腿,“那,到时候再说。”
这时,慕夭牵着阿笙的手走进来,笑道:“还聊呢,怎么没有食些浆果。”
说着,她吩咐仆人去端水果。
缃国公一改严肃,对慕夭竖起大拇指,一顿夸赞,末了不忘总结一句:“慕家千金,胆识过人,真乃女中豪杰。”
他指的是,自然是慕夭营救太子一事。
被夸的脸蛋一臊,慕夭捂住脸颊,“哪有,公爷谬赞了。”
“老夫说的都是实嗑。”缃国公小幅度地勾勾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慕夭大大方方走过去,听他附耳道——
“十日后狩猎,去不去?老夫替你和太子牵线搭桥。”
“。。。。。。”
慕夭直起腰,脸蛋更红了。
一看有戏,缃国公眨眼睛道:“到时候把宝珊带上。”
真当屋里的人是摆设吗?坐在对面的慕时清状若无意地叩了叩角几的桌面,慕夭立马摇头:“我不会狩猎,还是不去了。”
在慕家,跟宝珊最亲近的人就数他们仨,他们都不去,怎么可能劝得动宝珊。
缃国公鹰眼一转,看向靠在慕时清身上的阿笙,勾勾手指头,“阿笙过来,让爷爷抱抱。”
对面的老爷爷对自己很友善,阿笙颠颠走过去,挺着肚子站在他面前。
乖乖顺顺的小模样,忒招人喜欢,缃国公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阿笙打过猎吗?”
阿笙连打猎是何意都不知,摇摇头,“不懂。”
缃国公吧唧亲了一口孙儿的脑袋,“爷爷教你,十日后,让你娘带你一同去狩猎。”
对于新鲜的事物,阿笙充满好奇,伸出尾指,“好,拉钩钩。”
稚嫩的小奶音让缃国公心情大悦,心想还得是自己的大乖孙,指望慕家这几个人是真费劲。
奸计得逞,缃国公看向慕家三口人,“身为长辈,要在孩子小时候,就给他培养说一不二、信守承诺的习惯,所以你们懂得。”
慕时清懒得理会,拍拍身侧,“阿笙过来。”
阿笙刚要转身,坐在缃国公身侧的陆喻舟温声道:“阿笙。”
小团子立马转向陆喻舟,弯着眼睛走过去,爬上了陆喻舟所坐的圈椅。
看着眼前的一幕,慕老宰相和慕夭齐齐发出感慨,亲生父子,命运相依,谁也割不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慕时清饮口茶,“阿笙。”
察觉到外公的严肃,阿笙爬下圈椅,小大人似的拍了拍陆喻舟的膝盖,又颠颠回到了慕时清身边。
这么乖的小娃娃实在惹人怜爱。等陆家父子乘坐马车回府的路上,缃国公叹道:“我孙儿可能小时候受过苦,要不怎么这么听话。”
陆喻舟单手抵在车窗上,撑着侧额,“宝珊将阿笙照顾得很好。”
怕儿子以为自己在讲宝珊坏话,缃国公改口道:“是照顾的很好,瞧那一身小胖肉,肯定是没被亏待过。”
陆喻舟懒懒勾唇,垂下了眼帘。酒气微醺,使他觉得女子的清甜滋味还在唇上蔓延着。
午夜时分,宝珊忽然惊醒,香汗淋漓。她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梦里的男人匐在她上方。。。。。。
不敢再去深想,宝珊靠在床头再度陷入迷茫。
身侧的小团子翻个身,抱着泛旧的布老虎,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什么。
宝珊没有听清,俯身靠近儿子的嘴,只听小家伙呢喃一声:“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