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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清禾突然回家,王姨吓了一跳。
“不是通勤太远,中午不回来吗?”王姨观望她神色,“是又出事了?”
清禾摇头,揽着王姨进卧室,“是要出差,大概一星期。这段时间我不在,姨您正好放心回去看涛哥,刘叔,他们都想您。”
王姨有老伴,有儿女,退休了该享天伦之乐。她毕竟不是亲生,就算为王姨养老,那是后话。
一直霸着王姨久住,自私且卑劣。
下午一点多,清禾开车送王姨去高铁站。
柏惜文奖励的这辆车是国产品牌,价格在十五万以内。
上午由柏惜文司机开着送她回来,路上聊到,不止她和米乐福奖了车,组里半数人都有。
剩下一半人,选择折现。泰多多房子首付够了,还提前还了一笔贷款。
清禾想到那个要跟房结婚的姑娘,那是她可望不可即的生活。
挥别王姨,清禾望着她背影消失在闸机口。
不远处贵宾厅出来一行人,冯时恩回完信息,一抬头,脚步当即顿住。
人对有好感的对象,总是记忆深刻。
见过清禾三面,两次是他难堪,一次是她受迫,如今这一回,孤清又不舍。
他吩咐随行人,“改下一班次,我有事要处理。”
随行中有一名的女秘书,不太赞同,“冯先生,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山区,高铁到站,还需山路四个小时,最后一段是步行,如果推迟,晚上山路又冷很难走。”
冯时恩抬腕看表,“我记得下一班次是二十分钟后,妨碍不大。”
女秘书欲言又止,慑于他冷沉下的脸色,随队离开。
清禾收到王姨信息,已经找到坐位。
她回了好,刚要转身,斜侧接近一道颀长身影,极为绅士,停在两米外。
“清禾小姐,好久不见。”
清禾认出他,“冯先生,好久不见。”
冯时恩颔首,他恪守分寸,始终没靠近,扬手示意几米外的候车椅,“恕我冒昧,可以耽误清禾小姐十分钟吗?”
他个子高,在车站拔群出萃,有沈黎川如出一辙的温润。
但两月未见,他温润中,隐隐生出一股掌控性的气度,并非强势,沉着、矜重。
有礼有貌,清禾没道理拒绝。
她在座椅最右坐下,冯时恩最左,中间空出一位。车站人来人往,空位悬多,一时无人过来就座。
“清禾小姐,最近还好吗?”
他这话一点不轻佻,也无越距的亲昵,得体真诚的寒暄。
清禾很难不生好感,“不太好。”
冯时恩思虑几息,问,“是家庭原因吗?”
清禾望他,四目相对,他比她尴尬赧然。
“抱歉。”他坦白,“是我最近交了位朋友,他的姑姑早年来华投资,不幸遭遇绑架,导致出血早产。那时医疗落后,孩子生下后没保住。”
“这些年痛心悼念,一直无法走出,年前忽然又有线索,指向早产的孩子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