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不可遏,周边郡县地势更为险峻,再追下去,十天半个月也没有音讯也是有可能的,如何保证太子安全安全:“还不快追!”
“太医呢!让暗卫带着太医加急赶路,其余人分散往各郡县去!追不回太子,便不用再回来了!”
寿康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如此为太子伤怀,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喏!”
京城队伍追赶途中,从埋县离开已有两三日的楼术却是遇上了第一批北上的流民。
原本他为太子改制了马车,行进速度应该比之前还要快上不少。
但是殿下。体弱,前去寻大夫和药材的侍从也还未归来,京中也可能派人来追赶,所以一行人刻意放慢了速度。
但山路过分坎坷,遇到的流民也极为零散狼狈。
在第四次将随身携带的干粮,递给面黄肌瘦的流民孩童之后,楼御史直起身。
如一没见过此等惨绝人寰的景象,脸都白了,不再像前几日般,一有什么便张口就言,瞧着像是被吓到了。
楼术面色冷凝,停下休整时,看到殿下正将粟米交给携着幼童的老妪。
对方连连拜谢,嶙峋指骨攀着贵人的衣物,痛哭流涕着谢恩,裕安在一旁想要阻止,被萧无恙拦住了。
他轻轻扶起那老妪,说着不必多礼,再转身时御寒的衣物也赠了出去。
乱世多盗贼,若是财物,这一家人或许性命不保,若是衣物粮食这些,倒可保他们几日的安宁。
楼术安静地立在原地看着那个方向,听到身边的侍从似乎是弥补般,低声道:“殿下自离京之后,似乎仁爱了许多。”
妄议尊上在都城中乃死罪,可他们一路跟随着的人,既无往日浩浩荡荡的侍从,也不会命裕安呵斥攀附的流民,更多的时候只是忍着咳嗽,看着与天相接的乡野,垂着目光,面上表情似乎极为悲悯。
令如一都有些心绪复杂,一时间都忘了,从前他从不敢在这位面前胡乱议论什么是非。
现在倒是敢遥遥看着,也生不出任何畏惧心思了。
如一自然也怀疑过这是否是殿下在假意仁和,想要拉拢他们公子。
可是距他家公子接旨赴任已过了十余日。
这其中,废太子并非全无权利,身边守着的侍从要打杀一个仆从,一个流民,自然也是轻而易举——即便是他家公子在场,攀附贵人,也足够治这些流民一个死罪了。
可是在天子脚下都敢作威作福的人,如今却比御史台那些张口便言太子暴戾的谏臣要平和温润许多,叫人看着他连连咳嗽,都不忍起来。
想问问,那药到底是否有效,缘何过了许多天,风寒之症还是不见好。
此刻也是。
萧无恙刚扶起那流民片刻,便低声咳嗽起来,惊得那得到干粮的老妪连连泣声,想要跪下谢罪,被想扶殿下回马车上的裕安拦下了。
太子侍从好生地安抚了几个流落到此地的流民,给他们粮食,回到马车边上时发现他们在看,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不怪裕安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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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敌意。
离开埋县时,那县令和其他几个幕僚,面对废太子都不甚恭敬,看到楼术的腰牌,却赶忙跪下行礼。
激得裕安好几日都在萧无恙耳边讽刺道,楼御史真是好大的威风,埋县距京畿不远,这里的县官便只知钦差,不知皇子了。
回到马车上时,却听殿下低声:“裕安,你去请楼御史过来。”
裕安绷着脸下了马车。
如一还以为太子听了裕安告状,要降罪于他们公子,有些紧张地看了他们公子一眼,不敢靠近时,却听见同样被令守在远处的裕安抬起袖子在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