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回饕餮后宫。”
说完消失在两人面前。
星辰以及仙姑错愕地看着容远消失的方向,不可置信的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神君,他让自己杀人?
杀自己的乳母?
仙姑大声道:“神君,我当初是救过仙后,连无泽长老都对我礼让三分……”
不想身后的星辰颤颤巍巍提起了地上的剑,仙姑瞳孔一缩:“公主?”
星辰:“对不起,对不起,神君大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而且刚才容远的眼神太过可怕,她本以为他要杀自己的。
仙姑:“我从小将你养大,对你视如己出……”
星辰:“你一届宫女,怎么能以下犯上对说出对我视如己出这种话呢?”
银光一闪,只听仙姑一声惨叫:“公主!”
天婴身上没有力气,只能软绵绵地挂在容远手臂上。
”你放开我。”
容远带着她向东厢走去,但是走到院中,却停了下来。
容远没有放下她,而是将她抱起,身后的扶桑树垂下了一根枝条,容远将她放在了那根枝条上,让她有了一个可以与自己平视的高度。
天婴软绵绵地在上面微微一晃,身后的扶桑树立刻展开枝叶,稳住了天婴。
容远清楚的明白刚才的痛苦和恐惧不是因为草种。
而是因为她,因为面前的少女。
他的反常并非因为草种,皆是因为她!
容远欺近了她的身前,双手撑在了她的两侧,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容远此刻的双目中燃着冷冽却灼人的冰火。
她想将他推开,却丝毫使不出力量。
此刻妖云笼罩的九重天再次变天,四周狂风大作。
黑云汹涌,像一条盘旋的黑龙在穹庐之上涌动,发出阵阵低吼,周围闪烁着丝丝电光。
在这诡异的天象之中,容远的黑发在风中飞舞,他的衣袍也在天空飞舞。
他只是凝视着困在怀中的少女,体内的归元水在不断地翻腾,一点一点将他侵蚀。
他大脑此刻开始变得空白,双瞳中映着的少女,在眼底的涟漪之中慢慢地破碎,消失。
归元水,能让形态和意识回到最初。
他生来就是仙身,可他的意识……
最初的意识……
是前世。
前世的回忆在脑中徐徐展开……
前世,当自己发现她是草种容器之时,她已经被烛比抓入了洞府。
烛比估计是早就看上这只小妖,使了些手段,将她纳入囊中。
他从来都看不上烛比,随便找了个由头,闯了烛比的洞府,将她救了出来。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
与这一世第一次见她,她那般风光的模样不一样,那时候的她缩在一个角落里,身上的薄纱仅可掩体,露出那稚嫩却姣好的曲线,还有大块白得刺眼的皮肤。
手上脚上都被绑着细细的,特制的红色缚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