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绮罗罗指向一边,由乃看见甚尔嘴里叼着根支烟,吊儿郎当,衣服不知从哪里劫掠的,换了一身正常的,就是尺寸还是有些小。
甚尔见她看过来,还露出了相当不善的笑容,做出了抹脖子的手势。像一只戴了项圈被绑在原地的凶犬,稍有不慎就能将人咬的鲜血淋漓。
也不知道他是想抹她的脖子还是星绮罗罗的脖子。
由乃假装没看到:“不是啦,怎么说呢,很复杂,我们是一种强制性的关系。”
“他强迫你?”星绮罗罗露出同情神色:“我就说他为什么一直在你身边打转,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吗?我可以帮你,让他再也靠近不了你。”
星绮罗罗的手机停止了铃声。
“不是啦!”由乃解释道:“总之,很复杂,一言两语解释不清。”
这时甚尔瞥了瞥周遭,忽然皱眉,他叫起由乃:“喂!”
由乃站起来:“不过……”
“啪——”有子弹划过她的脸颊。由乃伸出手去触碰自己的脸,是粘稠的绿色血液,正在往下流,滴滴答答,缓慢地,缓慢地。
伤口并没像往常一样开始恢复。
子弹是特质的,发射的枪则是咒具,因而轻而易举地划破了她的脸颊,对她产生了真正的伤害。
不知何时,酒吧的人被疏散了。
骤然出现的人一把拽起星绮罗罗,同由乃隔离开来,有几个保镖手持着枪形状的咒具对准她和甚尔。
他应该就是秤金次了吧?地下拳场的老板,听说他最近一直待在严密把守的天台,没想到这次见面却这么的轻而易举。
他将星绮罗罗抱在怀里,用冷漠警惕的神情看着她,星绮罗罗将头埋在他的胸里,像是睡着了。
啊呀,这真是甜蜜的负担呀。
由乃脸上升腾起潮红,两只手摸着脸颊,开始羡慕起这种既刺痛又温暖的亲密关系。
只是已经暴露了吧?看来从“潜进来”这个主意的提出到施行,都糟糕透了。
这也是避无可免的嘛,说到底,她的脑子本来就不聪明,还在这里胡闹。
只是为什么甚尔也跟她一起胡闹起来了呢?还是说他根本对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感到无所谓?
嘿嘿,拍下了那种照片,还是不亏的。
“前辈,别来无恙啊,你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啊?”秤金次如此说道。
秤金次认识她吗?
看着那张留有小胡的大叔脸,她完全对这家伙没有印象。
“谁?你认识我吗?”她不由自主地问。
下一秒,漫天的子弹向她射过来,她感觉有点眩晕。
由乃看着袭向她的子弹,密密麻麻,避无可避。那滚烫嘹亮的铜黄色带动气流,急切的想要将她穿透,以变得千疮百孔。
像流星,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