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会,又很会哄人。
他还肯低头。
虽然接吻很舒服,但陈幺对那种事还是有点畏惧,他嘴硬地说着不怕,沈乐章一碰他,他就跟个含羞草一样缩起来,还会抖。
他是真的好色,也是真的怕疼,他还被养得太娇惯了,一点苦都不肯吃:“沈乐章……好哥哥,我。”
临阵脱逃,缩头乌龟。
沈乐章没说话。
他的喉结非常的锋锐,他用有些瘆人的目光盯着陈幺,这时候陈幺不愿意了,他肯定要疯。
陈幺忽然噤声。
他偏头,羞耻地捂住了嘴。
……
沈乐章钻到了被子里去了。
宿舍里一时间大概只有陈幺的呜咽声。
沈乐章好一会才出来,他的唇很红:“舒服吗?”
陈幺要没了。
他吱呜:“……嗯?”他眨眼睛,声音很轻,“嗯。”
沈乐章又问:“可以吗?”
好一会儿。
陈幺终于能出声了:“……嗯。”
……
……
小混蛋到这时候还不肯吃一点亏,八百个心眼子全让他长完了,但这时候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也没用。
还是要被—哔哔(消音)的。
陈幺哭得跟发洪水一样。
他甚至扬言要弄死沈乐章。
沈乐章兴奋又变态,说干脆明天也别出门了,就这么弄死他好了。
陈幺:“!”
他哭得更厉害了。
麻麻,真的有变态啊!
……
……
从傍晚到凌晨。
下了两天的雪都不下了。
窗外、操场,湖面,教学楼都结满了冰晶,低矮的天空铅云密布、大地一片素白。
雪停了,气温还在降。
人声消止,在这样寒冷的夜里,寂静似乎才是一切的主旋律。